按住了那男子,為首的那人就要欺身上來,他一股血氣直往上湧,就要衝出去救人,哪裡想到那男子就眯起了眼,竟然就從那為首的年輕子弟腰間拔出了佩劍,一回手,手腕一轉,又往前一送,又狠又準的插進了那人的胸口。這幾下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一般,把那些人都嚇得呆在了那裡,那男子也不說話,把劍一揮,血珠兒就甩在了那些人的臉上,身上。原本按住那男子的,竟然也都鬆開了手,慌亂的四散開了。懷能也呆在了那裡,被這突變嚇壞了,也忘了要出頭打抱不平的那一節了。
那不過是電光火石般的一小會兒,懷能還在那裡發呆,只聽心口砰砰直跳,就聽其中一人大聲喝道,‘他只是一個,怕什麼!’
那些人回過了神來,腰間別劍的便都拔出了劍來,不曾佩劍的便舉著馬鞭,仍舊把那男子圍住,就要逼上前去。那男子提著劍,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些人,劍身上的鮮血滴答下來,落在那地上,那一灘血跡,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
那男子使劍劃了個圓,然後用劍抵著地,然後惡狠狠的說,‘都滾!不然有一個殺一個,有一雙殺一雙!’
那些惡少相互望著,卻不死心,還要動手,那男子眼看著逼不走趕不淨,竟然三步並作了兩步,朝最近的那人心口就是一劍,那男子又快又猛又準,那人閃避不及,只看那胸前就是好大一個血窟窿,頓時血湧如泉,竟然就丟了性命。他在關帝像後看得心驚膽戰,只是又想,這些人罪不至死,這人何必下如此的毒手。
那些人眼看這一時之間就是兩條人命,也是一股惡氣上來,手執長劍馬鞭,就要和那男子拼命,懷能一看,暗暗發急,就在那關爺像後站了起來,粗著氣說,畜生!膽敢在我關爺的廟裡放肆!
那些人哪裡想到突然聽到這樣一聲,也是被唬住了,原本就虧心,真是被這一聲嚇得腳軟,一時之間面面相覷,都慌了神,連滾帶爬的就出了關帝廟,只剩了那男子一個。那人原本撐著劍站在那裡,見那些人都不見了蹤影,竟然就軟綿綿的就要倒了下去。
他慌忙的從關帝像後轉了出來,扶住那人,就說,‘公子,這位公子,你不要緊罷?’
那人眼一閉,臉色慘敗,只說了一個字,‘滾!’
他被嚇了一跳,結果差點兒就鬆了手,險些把這人摔在了地上。他一手抓著這人,一手抓住了胸前的佛珠,還仔細的想了一想,究竟是要拔腿就跑,還是要管顧這人?
他想了又想,這人不過被毒打了一頓,想來也只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這人又不象是個好說話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乾脆這就腳底抹油,趁早開溜算了。
他剛鬆開了手,就覺得後頸那裡冰冰的涼,還有什麼溼乎乎,黏兮兮的東西落在了他的後背心裡。
他緩緩的,緩緩的回過了頭來,然後忍不住‘啊!’地一聲大叫了起來。原來那人竟然把那把滿是血跡的劍抵在了他的後頸上。
他斜眼看著那劍鋒,不由得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把僧衣都溼透了。
那男子喘了口氣,就說,‘叫你滾,怎麼還不滾!’
他心裡叫苦,想著,我這就要滾了,可你拿劍指著我的脖子,難道要我腦袋滾,身子留下麼?
可他轉身一看,那男子此時面色潮紅,好像發了什麼熱症似的,怎麼看怎麼不對。
‘喂……我說,’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公子,你還好麼罷?’
那男子發著虛汗,身上更是燙得嚇人,他是想要走,又覺得留這人一個在此實在妥,便又多嘴問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
那男子喘了口氣,睜開了眼,就說,‘你去那兩人身上搜些銀兩出來。’
他卻不動彈,只說,‘這位公子,你何不隨我一同前去見官,再說了,你也該瞧瞧大夫……只在這裡硬抗著,也實在不是個法子啊。’
那男子一手扣緊在那佩劍上,喘了幾口氣,就不耐煩的喝止了他,命令般的口吻對他說道,‘你扶我去外面!’
那人拿劍脅迫了他,他也是無可奈何,又不好丟下這人不管,便依言扶著那人出了廟門,果然看到廟外剩了兩匹馬在那裡。原來那些惡少也是心裡有鬼,一聽到懷能的聲音,便以為是關帝顯聖,也是嚇壞了,慌忙的奪門而出,上了馬就沒命似的逃,哪裡會顧得上那死了的兩人,那兩匹馬還落在廟門前,噅噅地叫著。
懷能扶著那男子上了馬,那男子一手扯著韁繩,突然就拿佩劍抵住了他,冷冷的說道,‘你也上去,隨我進山。’
他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