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許凌雲隨口道:“還有心願未了,想來向陛下謝恩辭行。”
另一名侍衛忙道:“陛下今夜設宴招待朝中的大人們,只怕沒空見你了,不如……”
許凌雲想了想,見一宮女路過,正是熟稔面孔,忙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宮女一愕,正是林婉的貼身丫鬟,蹙眉道:“啊,你是許凌雲!”
許凌雲擺手示意兩名侍衛無事了,上前朝那宮女說:“能幫我帶句話給陛下不?”
兩名侍衛走了,宮女道:“許大人請稍等。”
許凌雲站在御花園外等候,宮女前去回報,不多時帶著一盒迴轉,柔聲道:“這是皇后著我送給許大人的。”
許凌雲接過盒子道:“啊?皇后知道我要走了?”
宮女又道:“皇后請許大人稍後,皇后在梳妝,馬上過來,有幾句話想對大人說。”
許凌雲點了點頭,到一亭子內坐下,宮女轉身欲走,許凌雲卻道:“等等,我想求皇后一事。”
宮女道:“許大人請說。”
許凌雲沉吟片刻,問:“明凰殿走廊的盡頭,左起第七塊地磚按下去是個機關,按下去後第三塊地磚會翻開,裡頭有個瓶子,兩個杯子,那玩意兒已經沒人用得著了,求皇后賞我了成不?”
“這……”宮女有點為難。
許凌雲笑道:“裡頭不是甚麼要緊的東西,上面貼了方青餘的封條。如果麻煩就算了。”
宮女道:“我去問問,許大人請在這裡等。”
許凌雲點了頭,宮女回延和殿去,許凌雲便坐在廳內開啟那盒子檢視。
裡面是一疊銀票,一管竹哨,正是許凌雲用的喚鷹哨,昔年張慕以西川孫家梅園內名貴竹料削成,那竹名喚焦尾竹,青中帶著一抹象牙黃,竟是歷經兩百年而不朽,時間越長,竹管卻越潤,猶如附著一層美玉般的油脂。
銀票有二千兩,足夠許凌雲置一份產業了。
盒底還壓著一根金木簪,那是李效大婚時用過的,一旁還有個晶瑩的寒玉胭脂盒。
許凌雲知道自己對李效的情誼也瞞不過林婉,林婉本喜歡的不是李效,大家物傷其類,如今許凌雲卸職離去,林婉便取了根李效的木簪,贈他留作念想。
寒玉胭脂盒之意則是感激許凌雲幫她瞞過了與亭海生一事,圓房之夜又割血染白絹,瞞過了太后。
她什麼都明白,許凌雲心想。
或許正如亭海生所說,世間總有許多無可奈何之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