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墨裳不知又從那裡摸出另一瓶酒,和簫竹兩人月下對飲。
漆黑的夜空掛著一彎弦月,零星點點。
蒼墨裳仰頭看著夜空,喝了一口酒,突然開口:“你想通了?”
簫竹翻身坐在木欄上,抬頭數著那清冷的幾顆星星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其實他早就想通了,只是心裡卻一直不想接受。不過現在想想,這一切好像也沒什麼,雖然自己不能回去了,不過不是還有原主在呢嗎,相信他一定會替自己好好地活著的,而自己,也要接替他的位置在這裡過完這輩子,嗯,和許封陽一起。
蒼墨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一點也不驚訝,好像早就猜到他的答案一樣。她又喝了一口酒,說:“那你現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此時的簫竹已經有些醉意了,他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開口:“紫竹簫,玄墨劍,岫玉簪,這三樣東西,是不是和我與他的前世有什麼關係?”
“這個嘛……確實有關係,而且有很大的關係!”蒼墨裳看著簫竹壞壞地笑,“如果我說這是你倆的‘定情信物’你信不?”
簫竹卻只是淡定地點點頭,說:“我信。”
蒼墨裳原本還以為簫竹會羞澀一下什麼的,結果他居然這麼淡定,她好奇:“哦?為什麼?”
簫竹沒有看她,語氣平穩的說:“你沒理由騙我,而且,就算你騙我,現在也無所謂了。”
“那你就不想知道這三樣東西是怎麼到你們手裡的嗎?”蒼墨裳又問。
“呵,不是師傅大人您的功勞麼。”簫竹用的是陳述句。
蒼墨裳又翻了個白眼,得,敢情他全猜到了。
她的視線越過簫竹,突然笑道:“喲,你相公找你來了。”
簫竹呆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已經迷糊了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他循著蒼墨裳的視線看過去,許封陽在不遠處四下張望,好像有點著急的樣子。
嗯?他手裡的是啥?
大概是心有靈犀,許封陽忽然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簫竹只覺得眼睛一花,許封陽就來到了他身邊,而他也看清楚了,許封陽手裡的,是他的鞋。
許封陽剛才睡著睡著突然發現身邊的人沒了,嚇得他一下子就爬了起來,下床一看簫竹的鞋還好好地擺著呢。許封陽知道簫竹起床不愛穿鞋的習慣,他以為簫竹半夜大概是餓了渴了或者想上茅廁了所以出去了,想到簫竹對這裡也不熟,他急忙拎著鞋就出門去找老婆了,山裡夜涼,簫竹就這麼光著腳亂跑,要是不小心著涼迷路了那怎麼辦?
許封陽這也不是瞎操心,畢竟這裡有蒼墨裳這個猥瑣的存在,啥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找了一圈總算找到人了,卻沒想到他是在這和蒼墨裳喝酒呢。
許封陽蹲下身幫簫竹把鞋子穿好,本想說他幾句卻看他臉上紅彤彤的,眼神迷離,很明顯已經是喝醉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許封陽扶著簫竹對蒼墨裳說到:“師傅,文葉醉了,我先把他帶回去,您老隨意。”
蒼墨裳醉眼朦朧地揮了揮手,想必也是有些醉意了。
許封陽轉身抱起簫竹離開,待他倆的身影消失不見後,原本昏昏欲睡的蒼墨裳突然抬起頭,眼神清明,哪有一點喝醉酒的模樣。她看了看兩人離開的方向,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有點戲謔,有點邪惡,還有點猥瑣。
第19章 坦誠
許封陽一路以公主抱的方式將簫竹抱回了兩人的房裡。過程中簫竹一直很安分,整個人縮在許封陽懷裡一動不動,嘴裡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把醉得暈暈乎乎的簫竹塞進被窩裡,許封陽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看簫竹臉上的潮紅就可以預料到明天他會有怎樣可憐的宿醉了。
在心裡將蒼墨裳扎死千萬遍,許封陽掀開被子也鑽了進去,不過還沒等他將被子蓋好呢,一旁的簫竹就湊了上來,或者說壓了上來。
簫竹整個人趴在許封陽身上,抬頭醉眼朦朧地看著他,打了個酒嗝好像有些不確定的問到:“嗝,許……封陽?”
許封陽看著開始進入“醉酒模式”的簫竹,點點頭:“是我。你喝醉了,睡吧。”
然而子曾經曰過,喝醉酒的人一般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果然,簫竹一聽他的話,眨了眨眼,又把頭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嘴裡嘟囔著:“我才沒有喝醉呢……唔……封陽,我……嗝,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許封陽輕輕地笑了笑,伸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