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者驚動警察吧?雖然你們不是慣偷,但這點防備總是有的,說吧,他到底還告訴你們什麼了?”
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這麼快就定性他們不是慣偷了?也就是說不是牛金金的手下了?為什麼呢?
夏會計好像我肚裡的蛔蟲,顯然知道我這疑惑的眼神的含義,他把剛剛繳獲的手槍遞給我:“你見過帶玩具槍來打劫的嗎?”
“啊啊啊,這是玩具槍嗎??!!”兩賊大驚失色哀號起來,這次連我都明白過來,他們一定是被人擺了一道。或者這正是他們放心來入室搶劫的憑藉。夏會計瞥了他倆一眼,來了個釜底抽薪——槍口衝地,開了一槍,只見紅光閃現,玫瑰花瓣灑落一地,倒是浪漫的很。兩不懂浪漫的賊,抱頭痛哭,恨自己未考慮周全,別人贈了把手槍說了幾句發財的夢,就被哄騙著來搶劫了。
“他說,這老式小區沒保安,來來回回人又不少,沒人會在意我們的。就是這棟樓,也有不少住戶,我們一進一出,最多被人家當成親友造訪什麼的,才沒有人有閒情搭理。再者,有手槍在,不信不能逼你們把好東西拿出來。。。。。。”
果然。這慫恿者也是個心思靈巧的,就是不知道他煞費苦心有什麼目的。
彎腰撿起玫瑰花瓣中一卷小小的白紙,我開啟看,裡面也不知道是從哪張報紙上剪下的四個印刷字型——李代桃僵。
什麼意思?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倒是夏會計的眼瞬間就亮了。
半小時後,太陽落山,月亮未升的短暫昏暗中,兩個身影從小區正門口跌跌撞撞的奔出去找了輛計程車,朝西邊,一路狂跑。它身後,從四面八方,飛出無數個黑影,開車的開車,騎摩托的騎摩托,一窩蜂似的都跟了上去。其中當然包括那個冷笑著的,一直以為在此能守株待兔的金髮美女,牛金金。
他們哪裡知道,此時的小區另一面院牆上,正騎著說什麼也不肯往下跳的我。
夏會計心急如焚,反覆催促:“那兩個賊走不了多遠就會被劫住,就會露餡的,到時候牛金金他們發現上當,一定會火速趕回來,總共也不會給咱們多少時間的。算我求你了,好不好?跳吧,我接著你,不要怕,大不了我給你墊背。”
“知道了。”我當然知道你急什麼,胖賊瘦賊走了倒還是好的,只怕到時候牛金金手下人眾多,把他們嚇的先自己停車投降,主動坦白。按這最糟糕的情況算起來,我們的時間的確沒多少。可是。。。。。。這三米高的院牆啊,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姓夏的練武出身,鋼筋鐵骨,我還有傷在身,還沒好利索呢。萬一要是沒用對勁,終身殘廢躺床上了,可就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知道了就往下跳啊。來閉上眼,不要怕。”夏會計左右看看,情緒焦急都要燒了眉毛。可我就是不敢。。。。。。恐高症又不是我的錯。
正在我倆膠著著,誰也不肯退讓半步的時候,好巧來了一陣陰惻惻的風,跟著不知道什麼東西正砸中我後腦勺,眼前一黑,我就之乎者也的咕噥了一聲,跟周公他老人家旁看棋去了。
等再醒來——話說這段工夫似乎也就是一兩分鐘——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輕巧巧就鑽進我的耳朵裡,那是我,那天之前,那天之後都再也沒有聽過的悅耳天籟,還有天籟之後,那雙驚鴻一瞥的深藍色的眼,雖然只見過一面,我卻對他記憶格外深刻。簡直可以說,這個人就是刻在我腦海裡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部被我貪婪的藏在心房深處,輕輕啟動開關,就氾濫成災。所以,此時此刻我是無比的感激,上蒼實在厚待我也。
當然,要是這天籟不說著這麼陰損的話,我就更感激上天了:“這隻膽小鬼,要他直接面對危險,不如直接打暈來的方便。”
你等著,無名氏,等我的頭不這麼暈眼沒這麼花的時候,我再收拾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喏,你的書。”
。。。。。。。我的頭好暈。
。。。。。。。我的眼繼續花。
。。。。。。。我一定是被深藍色眼睛的帥哥砸的太狠,砸出腦震盪來了。否則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幻聽,還有。。。。。。幻視?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真的是幻視嗎?那本被張二的血染紅一角的書,世界上還有第二本嗎?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對不住大家,這文停更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實在是思路短路了。幸好現在又接上了。感謝大家繼續支援,我會更努力,這次不會再短路了。還有,奇蹟居是無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