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反問回去,他已經整個人竄出去——子夜藍的夜幕,幾顆寶石般光澤的星辰,美如畫的夜毫無疑問的成了白衣少年瀟灑身影的華麗背景——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個夥伴跳到小樓前,大聲呼喝,引得一棟樓燈火璀璨。
“父親,我就是母親留下的最後的秘密。”樂冶忻背對著我,樓裡的燈光照的他周身一圈光暈,恍若神仙。
我的眼前卻越來越模糊——這個人不是什麼神仙,我知道他的本質,他只是想拿自己去交換的傻瓜。
(待續)
☆、【十二】樂冶忻(下)(倒V)
【十二】樂冶忻(下)
夜色越來越濃,成為我最好的掩體。我藉著它的掩護,往外探視——樂父坐著輪椅,旁邊一眾黑衣保鏢,還有紅衣辣妹牛金金,一群人殺氣騰騰,如臨大敵,而他們面前只有一個樂冶忻,白衣勝雪,玉樹臨風。
“父親,我就是母親留下的最後的秘密。”
老頭眯了眯眼,顯然不信,於是樂冶忻便說了幾件母親說與他的私事,說的老頭臉色一放:“行了。”
牛金金盛氣凌人:“乾爹叫你住口!”
樂冶忻置若罔聞:“父親就連母親的墳墓也扒開看了,難道還怕母親記您幾件私事嗎?”
老頭臉色更沉,手一揮,就有黑衣人推搡著幾個我熟悉的人從樓裡出來:“我處事最為公平,你一個人換他們其中一個人,你可以選,到底換誰。”
樂冶忻擺擺手:“你要的是那個秘密,我一個字換一個人。”
“放屁!”老頭暴跳如雷。
“換不換?”好整以暇的抱肘,樂冶忻似乎胸有成竹。
“。。。。。。”老頭沉默,犀利眼神滿含殺氣,牛金金察言觀色,一聲嬌喝,周圍人迅速撲上。樂冶忻輕輕一躍,竟無聲息越過人牆,落在老頭近前,一步之遙:“父親,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
老頭面如土色:“你們都不要過來!”他脖子上架著的那把匕首閃著動人的寒光。
“好說好商量,怎麼樣呢?父親大人。”樂冶忻這次側臉對著我,我能大概看清他的表情,說是修羅轉世也不為過。
老頭氣的渾身發抖:“你個兔崽子!”
“樂冶忻,父親大人,我叫樂冶忻。”
“我管你叫人叫鬼,叫新叫舊。。。。。。你你你,”老頭恨的咬牙切齒,可又不敢妄動,畢竟刀還架在脖子上,“你到底想怎樣?”
“交換。很公平的交換,”樂冶忻笑笑,忽然轉過臉來,正面朝著我這個方向,“父親大人搜遍我這小地方了吧?除了這幾個人一無所獲吧?他們只不過是我僱傭來的下屬,怎麼可能會知道中間的機密?父親大人未免也太小看我,我的謹慎小心可是從您的遺傳基因裡得來的。沒有十成,也有七層吧。”
中間,七層?我怎麼聽著這話裡藏著古怪?
樂冶忻的鼻子尖飛快的揚起,指了指樓頂的方向,極微小的動作,只有全神貫注在他身上的我,看到了。瞬間,我領悟到他的意思——房頂必定有可以逆轉乾坤的機會。於是趁他繼續和父親插科打諢,胡攪蠻纏,我飛快的行動。眼前一群保鏢個個都耳聰目明,哪一個都不是吃白飯的。我剛一動,就有人朝這邊看過來。關鍵時刻還是老闆最聰明,聲嘶力竭的喊罵,胡說八道,一會說那個是他家親戚,叛逃的;一會說這個是他的宿敵,前世的;一會又說那個是他的客戶,賴賬的;一會又說這個是他的冤孽,扯不清的。。。。。。不過,他的絮叨哪裡及的上羅索索一根手指頭啊,人家到底是老本行。
“其實天總會黑的,就像今天一樣。你不讓他黑是不行的,因為夜宵還是美味的。你不吃夜宵也許可以,但老鼠蟑螂臭蟲什麼的不吃夜宵就會餓死。因為它們是夜間出沒的動物。人家和你們不一樣,人家的眼睛是紅外線的,沒有光也是可以看見的。不要以為只有你能看見的才是世界,連光都有可見光和不可見光的分別,世界必定也有不可見的部分,就像你可見我,你就不可見你身邊的其他物種。俗話說的好,舉頭三尺有神明,低頭不見抬頭見。那些鬼鬼怪怪的,也沒什麼可怕,就是扒在你肩頭耍個雜技唱個小曲,偶爾顧影自憐一把。如果你們記不得自己曾經欠過誰的,虧過誰的,也不要緊。大家這裡看——我們七十二小時工作室,是童叟無欺,男女平等,時光倒轉,清算舊賬,解除隱患,促進社會團結夫妻和諧,包你滿意,不好不收錢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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