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立刻拿胳膊護住自己的餐盤,警惕的瞪付七歲,“你餓死我算了,就這麼點福利了,還不讓我吃。”
付七歲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那你倒是吃啊!”趙毅馬上低頭狂吃,小二和小三繼續你儂我儂,付七歲已經能視若無睹了。
吃了晚飯,四個人往教室走,一人拿了一本書佔座位,中的時候誰都想坐前面,大學生搶的座位永遠在後排離老師遠一點的地方。
在樓道口遇到以前教大課的老師,付七歲問了聲好,這個老師給他的印象很深刻,付七歲那天在課上聽的昏昏欲睡,後來頭磕到桌子上醒了,正好那個老師在舉例,“比如有的同學,見了老師從來不打招呼,還自以為大課這麼多學生老師肯定不認識自己,嗨,沒準我不認識別人,還就認識你。”
付七歲心想這老師太犀利了,後來遇到就會打聲招呼,再後來老師認住了他,有時候還會先跟他笑。
“小四,快點,你堵門了。”
付七歲一伏身,在趙毅的拳頭打過來之前跑了,跑到後面坐了個靠裡的座位,外面按慣例給趙毅留下,小二小三是一定會坐一起的。
片刻後,旁邊果然坐下一個人,付七歲得意洋洋的扭頭,“老大,你慢了……吧,怎麼是你?”
付七歲掃視教室內,小二和小三坐在一起,唯獨不見老大,小三衝他做了個手勢,示意老大上廁所去了,付七歲抑鬱的想,懶驢上磨屎尿多。
楊溢有模有樣的拿出筆記本和筆放在桌上,“噢,我報了跨年級選修。”現在付七歲住外面更難抓人了,上課時間能利用就要利用。
付七歲醒悟過來,“剛才在食堂你看見我了。”
“看見了。”
“剛才怎麼不說?”
“說了你還會坐這兒等我?”
“……”付七歲語塞,確實不會,楊溢說的越早他跑的越快,逃課算什麼,躲楊溢才緊要。
現在老師已經進來了,想躲也來不及了,付七歲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這節課上的很不舒服,楊溢倒沒做什麼,安靜的記筆記,就像每一個普通的同學一樣,他的胳膊偶爾會掃到付七歲的胳膊,付七歲就不大自在,盡力把自己往裡挪,挪了半天才發現靠牆坐真不是個優勢位置,只能寄希望於課間休息。
四十分鐘後,付七歲無語問天,這個老師課間不休息,楊溢記著筆記,笑的很得意,這個老師不錯,他喜歡。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付七歲站起來就要走,白謙說要來接他,他不想讓白謙等,可是楊溢老僧入定般坐著不動,付七歲懶得問他,撐住桌子打算跳出去,楊溢慢悠悠的說:“招新結束了,招了五個幹事,兩男三女。”
付七歲回頭看了看,又撐住打算繼續跳,楊溢又慢悠悠的說:“他們想見見老部長,我說你也很想見他們,說好下了課去吃燒烤。”
付七歲跳了一半,幾乎很狼狽的掉下來,回頭瞪著無恥的楊溢,這明顯是故意的啊,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麼,再看看門口,果然有幾個大一新生探頭探腦的等在那,還興奮的衝他們招手。
楊溢的面子可以不給,但是學弟學妹的面子不能不給,付七歲只好給白謙發了個簡訊,說他自己回去,不用白謙來接了,白謙沒回復,付七歲就惴惴的。
到了校門外經常去的燒烤攤,付七歲化惴惴為食量,點了不少肉串魷魚,反正是楊溢付錢,他一邊吃一邊和學弟學妹說話,很快就熟了。
這些新生有人聽過他的外號,便跟著大二的人叫他七學長,付七歲驀然想到白謙對他的稱呼,拿出手機看了看,還是沒回復,有些悵然,楊溢冷眼看著他的動作,惡狠狠的咬著嘴裡的魷魚。
付七歲本來很愛吃燒烤,但是被楊溢這麼一弄,白謙又沒回簡訊,他就沒什麼心情了,和學弟學妹們插科打諢的間隙還在想白謙為什麼不回他簡訊。
吃完燒烤已經快十點半了,付七歲有點心急,藉口有事先撤,學弟學妹們很熱情的和他說再見,他也沒看楊溢的臉色,快速走開想打個車,走了十幾米,見前方一輛車的車燈亮了,白謙從裡面出來,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微笑著說:“我沒帶手機。”
付七歲覺得所有的惴惴都煙消雲散了,白謙出現的時間不早不晚,卻讓他心安,他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白謙始終是那個表情,透過玻璃看向車外不遠處一個淡淡的身影,眼神玩味清冷。
色狼丟人
週六早晨,付七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看手機,又是九點多,自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