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齒痕與很深的紅印,又吻向另一處。
戰逸非知道這傢伙想幹什麼,但卻由著對方胡來。每次長時間的吮吸都讓他感到很舒服,何況剛才吻得太深太狠,他這會兒臉上潮紅畢現,不得不半張著嘴唇喘氣。
脖子與肩膀上留下了三四處暗紅色的吻痕,方馥濃也停了下來,把臉埋進戰逸非的脖子裡。兩個人喘著氣,又交頸廝磨了一會兒。戰逸非突然開口,說是司機清明請假去外地掃墓了,明天讓方馥濃開他那輛賓士接送自己。目的地也是墓園。
“記得買一束花,別買菊花,買百合或者白玫瑰。女人應該更喜歡那樣的花……”
方馥濃想起來,這個男人的母親是個三兒,遲遲沒有扶正,後來就死了。
二十分鐘後,偌大的主會議室已被坐滿。為了遮掩脖子上的吻痕,戰逸非將外套領子豎了起來,坐在正對著電子白板的位置上。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周圍,趙洪磊坐在自己左手邊,而他身旁依次坐著三個部門經理:KA大客戶經理、CS化妝品店負責人、以及EC電子商務部經理。
站在眾人面前的方馥濃也看著他們,這三個人理所當然都與自己的總監走得很近,甚至CS負責人丁煜就是電梯裡那個曾和趙洪磊咬耳朵要對總裁陽奉陰違的傢伙。
PPT做得簡潔又美觀,坐在哥哥身旁的戰圓圓向戰逸非投去邀功的眼神,卻發現他眉頭微蹙,正襟危坐,顯得緊張又莊重。
也不知是擔心覓雅的品牌就此定位不清,還是擔心方馥濃會在眾人攻訐下下不來臺。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個男人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臉上的神情更是從未有過的專注,侃侃而談的樣子充滿魅力。
戰逸非看得目不轉睛,聽得也十分仔細,戰圓圓開小差地將腦袋歪向自己的哥哥,悄悄說:“馥濃哥好帥啊,哥,你說是不是……”
“開會的時候別說廢話!”鳳眼一瞥,戰逸非用壓低的聲音斥了妹妹一聲。
戰圓圓瞥了瞥嘴,又坐正回去,繼續聽方馥濃講吓去——
“……時尚行業與別的快消行業存在著本質不同,化妝品與時裝、手錶、珠寶一樣,比起品牌給消費者提供的物質層面的功能性利益,更注重以情感性利益和自我表現性利益為品牌的核心訴求,品牌被賦予了超出產品本身功能性價值的象徵意義,它象徵了不同的自我個性、社會地位、審美品位以及生活方式等等……”
“聽方總監的意思,是要走高階高價的產品路線了?”大客戶經理率先發難,他們有備而來,本就不打算客氣,“這個社會消費者的認知很膚淺,要樹品牌就要廣宣,就要砸錢。光是你聯絡的那個上戲的活動,花了多少?380萬。但很有可能這三百多萬砸進水裡,到最後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你很難預計消費者看到一支廣告後是否真的會購買產品,這樣的盲目投入要不得。”
“如果按照戰總的意思多設立一個目標客戶截然不同的品牌,連同VI設計都得重新開始,已經在各大媒體上為‘覓雅’產品上市做的預熱,效果將大打折扣,消費者沒辦法短時間內一下子接受幾個同一公司的不同品牌。”
“多一個品牌不止是多一條生產線,更要多一套產品配方,公司的運營成本整個都會跟著上去,這等同於是靠錢解決問題,還不知道有沒有回報。”
三個部門的經理一人一句,試圖以狂轟濫炸的法子讓這男人無從招架。
方馥濃心平氣和,一一作答。
“感謝你擔心公司成本超支,儘管這擔心根本是多此一舉。”方馥濃側頭輕輕一笑,重又目視臺下,放開聲音,“即使財大氣粗如歐萊雅,也不可能三十幾個品牌就開三十幾條生產線。據我所知,羽西和赫蓮娜就共用同一條生產線,它們的核心配方几乎完全一致,只在最後幾味作料似的原料上稍有不同。”
大客戶經理驚訝且不信任地問:“你根本沒有化妝品行業的經驗,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方馥濃轉過頭,微笑道:“你有二十年化妝品行業的從業經驗,為什麼會不知道?”
待對方吃癟閉嘴,方馥濃拿著PPT遙控筆,在電子白板上切換出幾幅與覓雅產品相關的精美設計圖稿,補充道:
“我很贊同關於‘低端產品拉攏顧客、高階產品打造品牌’的想法,但在座各位的思路還是太窄了。剛才三位經理說得沒錯,對於一家新成立的公司,無論是靠價格還是靠廣告,都不太可能快速佔據市場,所以,我的建議是……”稍稍一個停頓,他說,“為了加深消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