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的思域傳媒就找上了他。

見面前,方馥濃特意上網查了查思域傳媒老總的履歷背景,姓陳,為人挺低調,沒有曝光照片,只說畢業於都柏林聖三一大學,十四歲就去了英國,一待十四年,一個多月前才回國。公司也成立在了英國,短短時間就在媒體廣告界樹立了不錯的口碑,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兩個人約在上戲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下來面談,凱文想在這次的活動中分一杯羹,所以也死皮賴臉地湊了過來。

現在坐在方馥濃眼前的陳先生中等身材,八字眉,黑粗框眼鏡遮著一張不怎麼英俊的臉,穿著倒挺得體。兩個人開場就用英語聊了起來,陳先生說普通話時也收不住地要往外冒些英語單詞,笑說自己在英國生活久了,這一回國一時還真切換不回母語模式。

聊了一會兒在愛爾蘭讀書生活的情況,方馥濃點著一根菸,笑著問:“那你肯定去過寡婦街上的Tower Bridge了?每年夏天都有裸女表演,場面十分壯觀。”

“聽說過,但沒去過,學業實在忙。”陳先生笑了笑,取出一隻雙支松木酒盒,說是從英國帶了兩瓶好酒,算作倆人初次相見的見面禮。

伸手一接,便覺得重量不對。方馥濃將煙咬進嘴裡,一手託著酒盒底部,一手稍稍開啟盒蓋看了看——

滿滿的紅色人民幣,少說二十萬。

方馥濃不動聲色地將盒蓋合上,把酒盒推還給對方,笑了笑:“胃不好,不敢喝了。”

陳先生也笑,只說一見面就覺得彼此投緣,非結交方馥濃這個朋友不可。沒聊幾句,便又把話題扯到了180萬的冠名贊助費上。話裡話外,都是“一旦事成,必有重謝”的意思。

“我也是幫老闆做事,如果恰好幫上忙了也是分內的事,謝不謝的就太客氣了。”方馥濃將沒吸兩口的煙撳滅在菸缸裡,起身要走,“公司還有事情,下回再聊。”

剛跟著對方跨出了咖啡館的門,凱文就急著問了:“你怎麼這麼就走了?重點還沒談呢?”

歐化的眼皮耷拉著,花哨的眼睛也不精神,方馥濃懶洋洋地應了一句:“跟個贗品談什麼?”

凱文不理解:“贗品?什麼贗品?”

“一個在愛爾蘭居住生活了十四年的人,為什麼滿嘴都是澳洲土語?”

“你說那個陳永清啊……”凱文試著回憶了一下,旋即搖頭,“沒……沒聽出來啊……”

“蠢蛋。”凱文這種操一口Chinglish的人當然聽不出來,方馥濃耳朵可尖。他完全不掩自己對凱文的鄙視,一個正眼也不投過去,說,“寡婦街上沒有一家名叫Tower Bridge的酒吧,也沒有每年夏天的裸女表演,我瞎編的。”

不是不想要這二十萬,但決不至於見錢眼開就因小失大。方馥濃心裡琢磨,這個“贗品”顯然不可能是思域那邊派來的,戰逸非並沒自己想象中那麼傻,或者說,戰逸非根本沒能信任自己。

還沒等身邊的凱文把這層意思吃透,他的手機就響了。猶豫了半晌是否掐斷,最後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劈頭蓋臉就來了一通罵:“你這孫子能耐啊!把我的號拖黑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哥哥我哪兒敢啊。”

“什麼時候還錢?!”

“我這不剛找了份工作嘛,錢還沒到手呢。”

“孫子你別溜啊!要不是知道你有點能耐,我也不能在你山窮水盡的時候給你擔保,讓人借你兩千萬!”

“我記在心裡呢,”方馥濃把嗓子掐出花旦腔,眼角眉梢都是戲,“還是哥哥知道疼人……”

“別發騷!你他媽對我發騷也沒用!我說你小子白長這張臉啊,找個富婆發騷不就來錢了麼?這個月的120萬一個禮拜內必須還,敢借6分的利息就得做好被人打斷腿腳的準備!”

電話那頭的人撂下狠話後就收了線,凱文悄悄靠了過來,問說:“不是我偷聽啊,那人嗓門太大了——你借高利貸了?”

見對方似是預設,凱文驚喊起來:“這錢也敢借?你他媽是瘋子還是賭徒啊?!”

方馥濃笑笑:“瘋子,賭徒,我各佔一半。”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會借這個錢。6分的月息,10個月,沒魄力的人想都不敢想,沒能耐的人非被逼得跳樓不可。

方馥濃站在原地,抬眼望著一片正在建造中的樓盤。凱文看著他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又嘆氣說:“我手上那些見過你的美女模特,哪個不是寧肯不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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