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張浩叫來,我跟他說。”
小弟一溜煙跑了出去,沒過多久,領來個一身匪氣的壯漢子,大老遠就招呼:“幹什麼去啊嚴昭?”
小刀一指身後還沒順過氣來的俏俏,“一哥們,不是咱學校的,我送他出去。”
“嗨!那哪用你啊,”叫張浩的一副老大架勢,“我找人給你送出去,保證安全送到。好久不見了,咱倆正好說會兒話。”
俏俏於是便在三五小弟的簇擁下很有派頭地告別了小刀,走在路上,他好奇地問:“你們學校一共幾派?”
“四派,東西南北,數我們南派人最多!”回答他的是剛才那個把門小弟,一臉的自豪。
“那小刀是哪派的?”
“誰?”
“哦,就嚴昭。”
“沒派。”
俏俏樂了,“自成一派嗎?”
“差不多,”小弟嚴肅地點了點頭,“他那種的,我們惹不起。”
俏俏忍不住又回過頭去看,小刀和那個南派老大還站在宿舍樓下,老大眉飛色舞,小刀則是兩手抄兜神情冷漠,儼然就是那傳說中的終極總BOSS。
一下午積累起來的親近感瞬間灰飛煙滅,俏俏悲哀地嘆了口氣,果然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哪……
11 你有沒有想過去玩點別的?
新學期伊始,俏俏周圍的眾人都帶著新氣象,連王宣維都配了副新眼鏡,白色的邊框,看起來益發悶騷了。
高帥也換了個新馬子,據說是有四分之一的印度血統,顏就不用提了,身材更是高挑修長,兼之前|凸|後|翹,走在路上,男男女女的目光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姑娘姓石,人送外號“吸鐵石”。
袁曦晟每每看見這一對都要嫉妒得口水橫流,回來便要發上一大通牢騷:“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妹子!比動漫還完美!別說我們學校了,這個城裡怕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他又衝著俏俏開炮:“你們家何嶽婷跟人一比,簡直就是清粥小菜碰上了滿漢全席!”
“那有什麼,”開口的是楊東,一臉的不服氣,“滿漢全席遲早得吃膩,還是清粥小菜最爽口!”
“喲呵!”俏俏樂,“小晟哥,你徒弟出師了!連你的口頭禪都學了個十成十哈!”
事後他便恨透了自己這張賤嘴,恨不得自抽耳刮一百個,——因為自那以後,袁曦晟開始喊楊東“乖徒弟”,毫無保留地給楊東展示著自己多年珍藏的極品黃色動畫,從浪漫小清新到超級重口味,令他們宿舍時常回蕩著鬼哭狼嚎匪夷所思的各種呻|吟。
楊東管袁曦晟恭恭敬敬地叫“師父”,每天給他打水提飯做作業,被小黃片荼毒得印堂發黑眼圈烏青,走起路來腳步虛浮。
俏俏胃口盡倒,再見了小刀,那聲“師父”就有點叫不出口了。
不過小刀壓根就不在乎他怎麼叫,在觀看了俏俏一寒假練出來的所謂“最新成果”之後,他一直在磨著牙琢磨這麼個不成器的玩意,到底要怎樣才能眼不見為淨。
蒼天有眼,當天晚上俏俏就被輔導員拜訪了。扎著馬尾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姑娘聲色俱厲地給他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課,警告他再這樣翹啊掛啊的,下個學期就準備捲鋪蓋走人吧。
俏俏點頭哈腰地將人送走,生平第一次有了愁得簡直要薅頭髮的衝動。從此他就不怎麼敢大翹特翹第一二節課了,好不容易碰上一次小刀,立即大大地訴苦,兼之不平衡:“你也是學生啊,怎麼你翹課就沒人管?”
小刀一揚眉,“我呆那兒就是混個文憑,以後又不靠它吃飯。你除了唸書還有什麼一技之長?”
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就是個敗家子,但被赤|裸裸地鄙視,感覺還是挺沒面子的。而且小刀說得都是大實話,俏俏就更加無地自容了。
有那麼幾天,他都在思考自己人生的意義,想自己虛活十九年,似乎真的身無長物一事無成,這就是他和小刀最大的差距。
如果真的就這麼一路差下去,實在太沒前途了。俏俏決定從此洗心革面,雖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力以赴化身學習狂魔,但上課的時候打起精神聽一聽,翻翻課本,好好上自習做做作業什麼的,還是可以力所能及的。
何嶽婷挺納悶他的變化,轉念一想,就覺得男朋友肯定是被自己這個校獎學金級的好學生給影響了,在不斷向自己看齊,好為他們的未來打算。於是,她更加堅信自己的魅力了。
倉庫那邊俏俏會在一二節沒課的週四和週末準時報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