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睡一晚。
鄭逸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冷淡得很。這人留著一張名片與十塊錢就走了。
過了幾天,芝加哥下雪了,下了一尺厚。方錦年爬起來,說要去一下以前的公司,看什麼時候能補發薪水。
鄭逸民本來想陪他,方錦年說不要。鄭逸民就在家準備搗撤一下暖氣。搗撤半天也沒弄好,鄭逸民憤憤扔掉扳手,想出去買個電暖器。
鄭逸民出門一趟,被電器行的價格打敗,躊躇著,往回走。半路上,他與那個客人不期而遇。這人挑逗道:“來吧,帥哥,一起快活一下。我有錢,你想要多少?”
鄭逸民心情糟糕,不理他。
客人熱情地尾隨了他一路:“和我來一次吧,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一千塊。兩千也行,你說好不好?”
他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天,鄭逸民停下腳步,回頭道:“三千塊。”
“老天!你值這麼多錢?”客人笑起來了。
鄭逸民扭頭,要閃人。
“好好!三千就三千,我給你!”客人嬉笑著,“你比一個處女還貴。”
鄭逸民左右看了看,開啟電話亭,指著裡面說:“進去趴好。”
客人叫了起來:“什麼?你要在這搞?五百塊就可以去酒店包一個套房了好不好?”
鄭逸民無動於衷道:“沒有酒店套房給你,要不你去酒店叫人陪你。”
客人罵了一聲法克,退讓道:“好吧,總要有一張床。”
鄭逸民想了想,方錦年的公司離得遠,還要好久才回來,就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們快一點。”
他們穿過街道,踩著未掃完的雪,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到家後,鄭逸民將外衣脫掉,指著他說:“你到沙發上去。”
客人駭然笑道:“我給你那麼多錢,連床都不能躺?”
鄭逸民說:“對,否則我還要去洗乾淨。”
如果他們在床上搞,就必須要洗被單,萬一來不及弄乾淨,會被方錦年知道。鄭逸民從抽屜裡拿出保險套,客人已經火速脫光,趴在沙發上,一副曲線畢露的樣子。
鄭逸民過去和他打了一炮。
客人叫一會,呻吟道:“再用力一點!猛男。用力操我!”
鄭逸民喘息著,扯起嘴角說:“你不怕被操爛嗎?小騷貨。”
“不怕! 用力幹我!”客人扭動著身體,像蛇一樣纏緊他。
兩人絞在一起,好一會才完事。
完事之後,鄭逸民鬆了口氣,拿到錢,點了一下,對他說:“把衣服穿上,走吧。”
客人趴在沙發上,哼哼道:“你真無情,讓我歇歇。”
鄭逸民去冰箱,找了瓶水,扭開遞給他:“喝完了就走。”
客人把水喝掉,恢復精神,嬉笑道:“我再給你一千,我們再來一次吧。”
鄭逸民不耐煩,把衣服丟到他身上:“快點走了!”
客人穿上大衣,下半身還露著,再次引誘道:“再來一次吧。我還有力氣,我給你錢。”
鄭逸民上去抓住他的一條腿和一條胳膊,把他往門口拖。
“啊!別這樣!我知道了!你鬆手!”客人慘叫起來。
鄭逸民鬆開他的腿,一手扯著他的手,一手拿著他的褲子,往門口走。鄭逸民正要去開門,門自己開了,方錦年面帶病容,抱著一堆東西,站在門口。
鄭逸民耳中一陣轟鳴,血液逆流,手一下就鬆開了。
客人終於掙脫了他,氣喘噓噓地揉了一下手,光著屁股站起來,看著方錦年,吹了一聲口哨:“這是你的小情人?看起來身體不太好,他能滿足你嗎?”
鄭逸民回頭給了他一巴掌,抓起他的衣服,迅速將他推出門去,順便把方錦年拉進來,關上門。
客人叫道:“嗨!我的錢包掉了,你還沒還我!”
鄭逸民從地上撿起來,開啟門扔出去。
客人開啟看了一眼,沒少什麼東西,穿上褲子,轉身走了。
方錦年看著鄭逸民。
鄭逸民說:“你去公司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方錦年沒回答。
方錦年繞開鄭逸民,去看沙發,又去看床。鄭逸民火速把沙發套取下來,扔到洗衣機。
方錦年跟在他後面,問:“你在幹什麼?”
鄭逸民說:“洗衣服。”
方錦年將電源插頭拔下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