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個叫沈長樂的來往呢?”秦思問。
“這個不是很明顯嗎,那個沈長樂是男的啊,這樣的感情是不容於世的,會影響他一生的發展。”楚林成說。
“那麼,也就是說你們是想讓他有個美好的未來,對吧?”秦思問。
“是的,當然。”
“如果他跟沈長樂在一起也可以有個美好而成功的未來呢?”秦思看向楚家夫婦,“你們還反對嗎?”
楚林成和安克芬都愣了。
許久,楚林成緩緩地說:“這可能嗎?”
秦思端起茶,笑著說,“不妨一試。”
許久,楚林成慢慢垂下了頭,“秦醫生,你在國外呆太久了,不瞭解國內的情況。有許多想法國人都難以接受,特別是這個,不能試的,因為,輸不起。”
“那麼,”秦思問道,“你們能接受嗎?”
倆人再次沉默。
秦思不再說什麼,喝完茶起身告辭,臨走時對送到門口的安克芬說:“不好意思,沒有幫上什麼忙。不過,我覺得鎖著他並不是好辦法,不讓他見人他只會更加反感,你們作為他的父母應該也是心疼的吧。還有,你們應該為有這樣一個兒子而驕傲,像他這個年紀又家境好的孩子,我見過很多,他是唯一一個可以用想法說服我的人。”
安克芬黯然道:“我們只是希望他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不願他走上一條永無寧日的路。”
秦思道:“我想,楚見不會讓你失望的。”
晚上的時候孟洋、肖千木、劉嵐還有肖千水居然順利的見到了楚見。
楚見靠在床上,衝來人一笑,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短短几天啊,陽光帥氣生機勃勃的楚見不見了。人瘦了兩圈,下巴尖了,臉色青白,眼神黯淡,整個人都脫了形。自從沈長樂過來敲門被拖走,這些天他什麼都不肯吃,因為身體挺不住,字也練不成了,乾脆躺床上,仍是不說話,不吃飯,偶爾喝點水維生。
孟洋驚訝道:“楚見,怎麼突然就生病了,我們還以為你……”
劉嵐踢了他一腳,示意安克芬就站在旁邊呢。
肖千木一臉的不忍,“楚見你到底是怎麼啦?”
肖千水眼淚已經流下來了,她趴到楚見床前,拉起他的手,淚水漣漣地問:“怎麼回事啊楚見,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沒事,”楚見悄悄抽回自己的手,“就是有點感冒了。”
“騙鬼啊,感冒能感成殭屍樣?”孟洋不信。
安克芬回頭去叫保姆給準備飲料。
楚見壓低聲音問,“樂樂最近怎麼樣?”
肖千木說:“好幾天沒去上課了,我們找不著人,打電話也不告訴我們他在哪兒,讓他回來上課也不理。”
劉嵐說:“去他家找了兩次也沒找見。”
孟洋說:“他准考證都是我們給塞門縫裡,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楚見臉色一僵,孟洋得到了一拳一腳。
安克芬親自把飲料端進來,幾個人停止嘰嘰咕咕,挨個拿飲料。安克芬特意將一杯冰橙汁遞到肖千水手裡,這個趴在楚見床邊流眼淚的美麗小姑娘從一進門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以前沒見過你,你是楚見同學?”
肖千水很有禮貌的雙手接過杯子,自我介紹到:“阿姨,我叫肖千水,是楚見的朋友。”
安克芬微笑著點頭。
因為楚見媽媽的現場監控,他們根本沒什麼機會提沈長樂的事兒,後來把准考證放下就走了。
楚林成坐到楚見床邊,將准考證隨手塞進床頭櫃。楚見微微閉了眼睛,神情渙散。“楚見,你居然可以說動秦思來幫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該高興呢,還是難過。”
楚見仍是不動不語。
“但是,我是不會同意的,這是中國,這條路是條死路,我不會由著你。”
他把幾份國外知名大學的資料放在楚見夠得著的地方,“你看看你想去哪所大學?”
楚見瞟了眼資料上那些高大華麗的歐美建築,忽然抬頭說,“我餓了。”
九十五
楚見說:“我餓了。”
楚林成反應過來,這麼多年的嚴肅、穩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形象瞬間瓦解,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驚喜雀躍地笑容,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抖,“克芬,楚見說他想吃東西。”安克芬急急忙忙地從客廳跑進來,不敢相信地問:“真的啊,太好了。小見,你想吃什麼?媽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