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蛋糕。
我多想將這面味道誘人的玻璃就地吃光,當然,後面那些高熱量的蛋糕也可以湊合著吃一點;可惜,櫥窗外是條滾滾流動著無數地球人的大街,我不可以當眾做出啃櫥窗這種令人驚詫的事。OHMYGAGA!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明白身為一個餓著肚子的外星人,在看到我最喜歡吃的玻璃晃動在我視線能及的所有地方卻無法吃上一小口的我究竟有多無奈。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猥瑣了。
糕點店裡居然出來一個戴著紙質皇冠的店員遞給我一隻包裝好的小蛋糕,扭扭捏捏地說道:“吶,這個給你。買不起的話最好還是不要一直在這裡站著,被我們老闆看見就麻煩了。”
作為一個能買得起跨星際旅行飛船的我而言,這傢伙說的話簡直就是“扯淡”!我怎麼可能“買不起”這些原始農產品製造的“原始食物”?!
嗷!老子不是乞丐!
嗷嗷!!老子最想吃的其實是你們家的櫥窗玻璃!
嗷嗷嗷!!!好吧,沒有櫥窗玻璃,有個小蛋糕墊墊胃也不錯。
我所有的財產已經隨著飛船故障變成了地球天邊的“浮雲”,與其繼續死撐著款爺的面子不放,不如接受現實,吃東西補充點能量。
當然,吃之前我很聰明地問了那名店員一句:“你們這裡有不要的玻璃瓶子、玻璃板子、玻璃渣子之類的東西嗎?”
該死的腦癱店員又一次誤解了我的意思,他神色複雜地問我:“玻璃瓶子只有一兩個,不過別的垃圾倒是有很多。紙箱紙盒之類的,我可以做主送給你。”
老子不是收垃圾的不是收垃圾的不是收垃圾的!迴音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鄙視地瞧了那店員一眼,怒道:“老子只要玻璃瓶。”
“玻璃瓶個頭!”伴隨著這粗聲粗氣的一聲吼,我手上的小蛋糕被人劈手奪去,丟還給那名店員。
我扭頭,一眼便瞧見某個名叫李默的地球人“呼哧呼哧”地扶著我的玻璃櫥窗大喘氣。他看我的眼神格外不善,我猜……李默大概被我氣得已經快要翻白眼了。
李默沒好氣地從錢夾裡抽出一疊毛爺爺丟給那名“好心”送我蛋糕卻不怎麼會講話的糕點店店員,氣喘吁吁地解釋道:“我弟弟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給你們添麻煩了。嗯,這個小蛋糕我們不要了,給他換個大號的。”
“我要玻璃瓶。”我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
於是我毫無疑問地被李某人扁了滿頭包。
吃了虧以後,我便不再與李默硬碰硬。我覺得,以李默的工作性質而言,我一個人獨處的時間會比較長。等下次他出門“幹活”的時候,我再揣著錢去網咖“上網”查查賣玻璃與賣“水銀”的地方。我有種預感:地球人口中的“水銀”就是我需要的那種進化必需品。
那種物質如果有五百毫升的話,我的蛋核絕對可以突破當前水平產生進化。
******
就這麼心懷鬼胎地回到家,草草地吃了那隻蛋糕,又聽李默向我嘮叨了一遍“注意事項”。
我注意到屋裡的掛錶時針已經走到了“10”,分針則在“12”的位置微微震動著。
此刻正是上午十點,一般這個時候李默早就睡下了。
於是我問:“你不瞌睡嗎?”
李默紅著眼睛瞪了我一眼,惡狠狠地吼道:“還不是因為你!!!”
見勢不妙,我便不再講話,生怕哪句話觸怒李默,令他有理由對我實施“家庭暴力”。
李默打了個呵欠,將錢夾整個丟給我,沒精打采地說道:“中午想吃什麼自己出去買,不要離開附近超過五百米的範圍。就這樣,我去睡覺了。草,跑了一身汗,又得重新洗澡。TMD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李默小聲嘀咕了一句:“我說傻子你長得也太快了點,才兩年,就從小學生長成高中生了。該不會是我那一暖瓶砸到你腦垂體之類的東西了吧,吃得這麼多,長得這麼快,我都懷疑自己給你喂催熟劑了。”
我暗自擦了一把汗,幸虧李默這傢伙神經大條,若是遇著個心思細膩的,我身上發生這麼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估計早就被送醫院做全面檢查去了。
萬幸萬幸,李默似乎也不太喜歡醫院。
去年冬天他自己重感冒發燒燒到40度都死撐著不肯去,只是自己吃了幾片藥硬抗了事。若不是我對他注入了少量能夠令“熱血動物”體溫降低的毒素,估計李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