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藥還沒抓完呢。”
夜飛鵲放開木欲秋,卻站著不動。
木欲秋笑了笑,忙碌了起來。
輾轉幾地,歷經幾月,千辛萬苦,才得了這麼一碗解毒的湯藥。此刻,它裝在一個白瓷的碗裡,被木欲秋捧在手中。
江允成半躺在床上,定定的看著那碗湯藥。
木欲秋吹了吹,將藥碗遞了過去。
江允成接過藥碗,一飲而盡。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迷茫,晃了晃頭部,還是暈了過去。
何夕緊張地問:“他怎麼了?”
“‘啼血’之毒深入血液,解毒之時十分痛苦,所以我在藥里加了麻沸散,讓他失去了知覺。”木欲秋解釋道。
何夕鬆了一口氣,他看著恍若睡去的江允成,神情複雜。
木欲秋看著何夕,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和他決鬥呢?”
“這是我活下去的意義。”何夕目光堅定,“你無須再勸我,此戰不可避免,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木欲秋無奈地說:“我不會再勸你了。”他偏了偏頭,“你能堅持心中所想,一往無前,也算是難能可貴。”
“你不怨天,不尤人,也是一種難能可貴。”何夕讚許地說。
木欲秋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說:“你謬讚了。”
何夕微笑,說:“你當得起。”
外面響起拍打窗戶的聲音,一個黑色的身影倒吊在窗戶上。
木欲秋知道是夜飛鵲,自從兩人之間表明心跡,夜飛鵲似乎一刻也離不開自己。木欲秋心中既歡喜又擔憂,百味陳雜。他看了看黑影,對何夕說:“宮主有事找我,我告辭了。”
“去吧。”何夕又想起江允成還昏迷不醒,連忙道:“江允成醒來之後,可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他醒來之後,還需……七天調養身體。”木欲秋撒了個小謊,其實江允成調養身體只需三天,他希望這七天之內決鬥之事能出現轉機。
“我知道了。”何夕點頭。
木欲秋出了門,夜飛鵲正站在門外,兩人相視而笑。夜飛鵲的笑容雖然僵硬,卻看得出是發自真心。
江允成醒來之時,發現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他嘆一口氣,想要下床,卻又發現了自己四肢無力,只能躺在床上苦笑。
他想到不久之後,就是他與何夕的決鬥之期,心情沉重。
他殺不了何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