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腿,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我也要。”
楊欽治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嫩臉,“殿下要什麼?”
楊麒兒扒著他不放,“我要琴。”
他知道楊欽治彈的那是琴,楊欽治笑著摟著他,很是親密的樣子,“那草民就將這琴送予殿下了。”
楊麒兒是很聰明的,馬上又說,“不,我要你彈琴。”
楊欽治更是笑了起來,低聲道,“草民可不是琴師。”
楊麒兒便只是看著他,居然也不回頭求皇帝和季衡幫忙了,只是扒著他不放。
這一天之後的時間,楊麒兒就賴著楊欽治了,季衡只好對楊欽治抱歉地說,“麒兒總是這般調皮,有勞你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明日就會忘的。”
楊欽治對他道,“太子殿下如此聰慧可愛,我喜歡他得很呢,沒什麼事。倒是我要求君卿你在皇上跟前說幾句好話,讓他千萬不要賞我五百個白麵饅頭。”
這話把季衡惹得哈哈大笑,道,“皇上不賞你,我也要謝你五百個白麵饅頭。”
說著,又問楊麒兒,“乖兒子,你說是不是。”
楊麒兒自然和他阿父一個鼻孔出氣,“正是。”
於是楊欽治回府後第二天就果真被賞賜了五百個白麵饅頭,用兩輛車才裝下了,他只好在收下後拿去城隍廟施捨掉了。
楊麒兒算是徹底記住了楊欽治,之後多次對季衡提起,“三公子呢?”
季衡也不好糾正他的稱呼,只說,“他又不是琴師,你記掛著他做什麼。”
楊麒兒就委屈地看著季衡,季衡便道,“等你四歲了就讓宋太傅來給你做太子師,你別一天到晚就想著做個樂師。”
楊麒兒於是從此就記住了宋太傅是個魔鬼樣的人物。
十月,皇帝召見了徐軒,徐軒畢竟是皇帝伴讀,皇帝對他的感情還是和一般大臣並不一樣,和他談了一個下午之後,第二天,皇帝下詔召兩廣總督徐鎮回京,並且正如楊欽治所猜想的那樣派了徐鐵虎的軍隊前往了廣東。
其實皇帝會派徐鐵虎前往廣東之事並不難猜到,徐家乃是老牌的公爵府了,而且還是世襲罔替,位高權重,徐家一向又會做人,把持兩廣多年,劫走了朝廷多少稅銀,少則三五百萬兩,多則是不好計算了,這些夠徐家買通多少關係,再說,徐家不買通關係,就是這麼大一塊肉餅,也讓很多人依附於徐家了,前去分一杯羹,徐家其實也知道皇帝的忌諱,故而在京城裡的表現是無人可以詬病的,只是在兩廣的作為卻很惹皇帝不滿,徐家這樣其實也是積重難返,他們家自己想要整頓一番,但是卻因為附庸太多,也難以整頓,故而一步步走到了現在。
距離廣東近的軍隊,除了徐鐵虎這一股,其他皇帝都會懷疑其與徐家是不是有牽連,故而派徐鐵虎前去廣東,乃是很易想明白的一件事。
皇帝見楊欽治這麼多次,也早知道楊欽治沒有什麼野心,而且也絲毫不記掛他那些死了的家人,現在是一心為徐鐵虎著想,而徐鐵虎又很聽楊欽治的話,只要楊欽治在京城皇帝手裡,皇帝就不怕徐鐵虎會反。
而用徐鐵虎的力量去代替徐家的力量,是最好不過。
徐軒那一下午到底和皇帝說了什麼,季衡不會問皇帝,不過之後看皇帝心情並不差,就知道徐軒定然是很識時務的。
皇帝的聖旨下到了廣州,但徐鎮拖拖拉拉,到了十二月,他才回了京城來。
他一回京,家也沒先回,就到了蘅蘭行宮裡來面見了皇帝。
在徐家識時務的情況下,皇帝只是將徐家的平國公的爵位直接讓在來年給徐軒襲爵,並且在給了徐鎮一大堆賞賜之後,借他多年征戰舊傷復發要養傷之故,讓他卸職養傷了。
正是在這一年十二月,徐鎮回京不久,徐家老平國公在別莊上過世了,不久之後,徐家徐太妃也病逝,皇帝親自前往為老平國公祭奠,這也讓老平國公哀榮至極了,徐太妃也在薨逝後被上了諡號,風光大葬,葬在了后妃陵園裡。
徐家因為老平國公的死需要守喪,從此便真的稍稍沉寂下去了。
昭元十七年到來,新年後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皇帝要求在自己的帝陵旁邊修建皇后陵,朝中因此在暗中掀起了激烈的討論,皇帝明明不喜趙皇后,且趙皇后最後是被剝奪了後位然後才死的,根本就沒有資格以皇后之禮下葬,而現在皇帝又沒有皇后,為何會要在帝陵旁邊修建後陵,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皇帝要提邵貴妃做皇后,不過這個想法剛被人提起,馬上一大堆人就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