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開話題,看著遠處的院門,“我們怎麼去?”
“怎麼去──?”陸景然怔了一下,像是不明白慕容封天為何會有此一問,答的有些遲疑,“我叫人備了馬車──”
慕容封天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做解釋,到是繼續問了下去,“還有侍從跟著對嗎?”
這句話問的人又是一怔,陸景然半張著嘴看了他好半天才回道:“總得需要兩三個吧,我哪一次出門不是這樣準備的?你怎麼會這麼問……”
慕容封天不答話,卻是說道:“既然是去散心,我們又都出了京,索性變他一會如何?”
兩人說著,已經走到院落之外,門口有一輛寬敞的馬車,藍帳素頂,卻是兩匹黑亮駿馬在前,陸景然在車前站住腳,直直地盯著慕容封天,“你有什麼想法?”
慕容封天拍拍馬背,忽然揚起一抹笑。
他淡淡地說道:“景然,可還記得九歲那年我們隨著皇帝出去狩獵打的那個賭麼?”
陸景然忽然激動起來,“自然記得!”
慕容封天繼續說下去,“當年只有我們兩個,一人一匹駿馬,比誰最快,比誰最勇敢,比誰的身手最強,誰也不服誰。”
……
“結果我們雙雙迷了路,勝負未分!”
……
“今天我們就將這場勝負分出來如何?”
陸景然握緊拳頭,顫著聲,“你想怎樣?”
慕容封天淡淡一笑,看著遠方蒼白的世界,眼神明爍,神采飛揚,他說:“景然,前面的雲蒼山腳的那一片湖泊,誰先到誰勝,繼續那個打賭,你可敢賭?”
陸景然驀地睜大眼,“當真?”
慕容封天揚著笑,眼中透出堅決──
“當真!”
封天盜命46──將軍緣系列
雲蒼山腳的那一潭湖水是從牧原米江分過來的,山腳是一大片窪地,流經的江水在這裡彙整合湖,然後又順著山澗小道遠遠的向南去了。
這面湖有一個很美麗的名字,當地的人們稱它為鏡湖。
鏡湖,水平如鏡,光可鑑人,但卻並非是因為冰。
滄城一代屬赤雲境內最靠北的範圍,終年寒冷,最炙熱的夏季也不過短短的半個月左右時間,一年只中常有八九個月在飄雪,然而很奇異的,這面長年籠罩在冰雪之中的湖水,卻從不曾結過冰。
冰天雪地中,兩匹黑亮的高頭駿馬從滄城衝出,縱蹄狂奔,馬上一青一白兩道身影迎著風雪,很快的,就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耳邊寒風呼嘯,冰冷的雪迎面打在臉上,慕容封天卻絲毫不覺得冷,他壓低了身子,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面,腳下的道路早已經被大雪覆蓋,現在他只能憑藉感覺去找那條通向鏡湖的捷徑。
只有一條路,必須是最短的那條。
另一道馬蹄聲緊隨其後,陸景然緊緊追在他後面,兩人的距離只不過一個馬身,駿馬在雪地中奔跑了很長一段時間,而這一僅僅個馬身的距離,竟然絲毫沒有縮減。
如此跑下去,這場賭必定是慕容封天穩勝,但是──
不夠!
還不夠快!
那緊追在身後的馬蹄聲,那從後面壓來的逼人的氣勢無一不在刺激著慕容封天的神經──
不能放鬆,不能大意!
只要快,再快,更快一些……
否則一不留神就會輸。
慕容封天繃緊神經,手中皮鞭更是毫不留情,讓跨下的駿馬更是瘋狂的向前奔去……
躍過被冰雪覆蓋的矮叢,穿過寂靜無人的森林,當那瞬間閃過的高大漆黑的樹木全部消失,眼前忽然一片開闊時,鏡湖已經遙遙在望。
方圓百米之內,視線所及之處,一片空曠。
彷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了,慕容封天微微一怔,跨下的駿馬彷彿也感受到他這片刻的鬆懈,蹄下一頓,然而只是這一頓,身後的馬蹄聲突然響了幾分,慕容封天立刻回神,夾緊馬腹,同時揚鞭。
然而還是稍稍遲了些,方才片刻的鬆懈讓身後的人已經追上了那一個馬身,此刻,陸景然只差了他兩尺之距,慕容封天稍稍側目,就能看見身後那個雪白的身影,還有他臉上的焦急。
焦急……
陸景然當然急,鏡湖就在眼前不過百米之外,按照現在的速度來看,他已無追上的可能,其實到了這裡,誰勝誰負已然分曉,根本沒有必要再比下去,所以到了這裡就應該減速了,但是他看那慕容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