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著他了。
“你追來幹什麼?還嫌我丟的人不夠,再來補一刀麼?”
“碧珂……我,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是……只是請相信,我……”
“他們說,狀元郎嶽心元人中龍鳳,只可惜殘了一條腿。你什麼時候殘了腿?”
“我……”
“剛剛也是,你那是不想讓我說出來,是麼?”
嶽心元垂眸。正如他了解碧珂,他想瞞碧珂什麼,也幾乎是沒有可能。
“為什麼?”碧珂倏然回身,“只因你覺對不住心元?”
“他……畢竟是我兄弟。”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碧珂含淚後退,“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肯對我說,滿心只有你那兄弟!你是不是還打算照顧他一輩子!”
“……碧珂,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只是此生——終究是有緣無分。”
“好,好一個有緣無分,算是我沈碧珂瞎了眼!嶽心凡!嶽吾之!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自此——永訣!”
十四、苦相思
彷彿從沒有過什麼不快,《六朝政史》的進度也有五成,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同。
書庫內間裡一如既往的繚繞著深山含笑的青煙,俊秀的狀元郎也一刻不閒的提筆疾書,思路之廣,學識之淵博,無不令人稱讚。
只是不知為何,每每聽到讚賞他才思的話,狀元郎的神色……總是不那麼愉快。
這不愉快甚至牽連到了許多天才來一次的趙天志身上。
“秀良……我誇你,你還瞪我,這是什麼道理?”趙天志微微搖頭,臉上是一如既往莫測高深的笑容。
“左右你——”誇的不是我。險些脫口而出,嶽心凡急忙住口。
“嗯?”
“沒什麼。”草草應著,嶽心凡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秀良。”察覺到他離開的意圖,趙天志急忙拉住他。
“怎麼?”
就算不是心元刻意交代,嶽心凡也難以對他擺出好的臉色。為他那天街上為了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冷眼,為他口口聲聲稱讚的學才……都不過是心元提前做好,他照本背來的。
想他稱讚自己,又恨他實際讚的是心元;分明恨他,卻又止不住思念。
像個小女兒似的,連嶽心凡自己都忍不住苦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婆媽。
只是恰如心元所說,人心……豈是他們這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