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地往裡側挪了挪,豈料那冰涼酥麻的感覺竟是如影隨形,寸步不離得讓人厭惡和煩躁。
慕容澤霍然睜開雙眼,目光清明然思維遲鈍,他茫然地將目光從床頂移向了蹲在床邊一臉諂笑的梁宣,因著剛及清醒,雙眼深邃烏黑,無聲散發著誘人沉迷的魅惑。
梁宣一對上那雙眼眸,心中便莫名覺得歡喜,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慕……”慕容澤的腦袋還未及啟動,脫口而出的一個字卻是猛地將他震醒,片刻停頓後不動聲色地接道,“沐澤。”
梁宣眨巴著眼,歪著腦袋道,“木擇?擇木?良禽擇木而棲?”
慕容澤眼中閃過毫不掩飾地嫌棄,澹然道,“清時思儉德,祝神來清浦,千百載永勤沐澤,共樂春臺。”
梁宣徹底傻眼了,“良禽擇木而棲”已經是他學問的極限……
看著梁宣眼中成片成片的茫然,慕容澤沉默了片刻,終是放棄了那原本就不當有的指望,直白簡明道,“沐浴恩澤。”
“哦~~”梁宣頓時恍然,齜牙咧嘴笑得絲毫不知羞愧,甚至是貼心地讚道,“好名字!”
慕容澤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直盯得梁宣臉上的笑都有些掛不住,才冷冷道,“拿開你的手。”
梁宣一聽,一直塞在被窩裡的手不經意動了動,竟是一把抓住了慕容澤的腰肢,癢得慕容澤當即輕呼一聲,迅速往一旁躲去,臉上甚至浮現出一種極為怪異的笑容。
似笑非笑,想笑卻刻意壓制,因而扭曲詭異。
梁宣好奇地看著眼前變得格外生動的面龐,突然玩心大發,兩隻手不停地撓著慕容澤的腰,撓一時歇一時,歇一時再撓一時,折磨得慕容澤眼淚都笑了出來,他自己自然是笑得歡快,還險些岔了氣。
“你真是太可愛了!”
梁宣由衷感嘆著,手感上佳著實不忍罷手,慕容澤被撓得渾身扭曲,羞憤交雜,怒吼道,“你是找死!哈嗚嗚……你……你住手!”
梁宣心想,他這虎鬚拔不得也已經拔了,如今是騎虎難下,還是再接再厲撓得他沒力氣找他算總賬得好。
“我不要。”
然梁宣是隻曉其一,未知其二,純屬自作孽不可活。
義正言辭的拒絕氣得慕容澤當即爆發,僅靠著那口惡氣便雄赳赳地坐起身子,二話沒說蹬腳就踹向了梁宣的臉。
正面一擊,毫不容情。
梁宣摔了個屁股蹲,鼻子首當其衝,重擊之下涕淚橫流,眼前一片模糊,氣惱地揉著鼻子,撇嘴道,“小氣!”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