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午後。
小梅又睡到梅樹下時,方舒走過去,推醒他,方舒見到了小梅慍怒的眼神。
方舒笑著說:“今天若是再有人來,你就說院子裡已經有我了,我不想你再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垮掉。”
小梅鄙棄地瞅了他一眼,當做沒聽到似地閉上眼睛,方舒一根筋地推他,直到小梅不耐煩甩手又給他一記耳光。
方舒捂著又腫起來的臉頰,清澈透亮的眸子直視小梅,小梅眼神黯淡下來 ,方舒說道:“你就是再把我打昏睡上十天,我醒來後還會過來說的。”
“那殺了你一了百了。”小梅彎身像個孩子一樣轉過去閉眼說道。
方舒盯著他的睡顏,趨身上前把小梅往裡推了一把,自己也躺上去。小梅不知道,方舒在推他的時候好想緊緊抱住他,方舒的心恨不得長對翅膀衝出來。
小梅生氣地對他吼道:“滾下去!”
方舒覺得小梅就是在生氣,聲音也一樣好聽,倒是比平日裡的聲音多了幾分傲氣。方舒睜著個圓溜溜的透亮的眼睛看著小梅,笑道:“你若想殺我何必動氣趕我走,一巴掌拍死我不就一了百了了?”
小梅舉起手,金絲繡花邊滑落到方舒臉上,方舒看不到小梅的神情,他咬牙等著他那一巴掌。奇怪的是,小梅沒有打他,舉起的手忽然放下挑起他的下巴。方舒有些措手不及,睜大眼睛遇到陽光倒有些刺眼,剛起身就撞上小梅垂下的臉。
方舒呆在半空,小梅和他鼻尖輕觸又迅速分開,距離近到共享呼吸。
方舒的眼睛在陽光下清澈得盡收眼底。小梅的臉離開,方舒才敢真正吐氣。
小梅忽然倒了下來壓住他,盯著他的臉,黑髮撒到方舒臉上脖子裡,絲絲滑滑有些涼有些癢,小梅說:“你再不走我會吃了你,再說最後一遍,帶上你的黑布帶子離開,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灼熱的呼吸吹得方舒心癢難耐,臉從耳邊紅到脖子裡,方舒說:“你吃的人還少嗎?不差我一個,別用這話嚇唬我,你根本就不像外面說得那麼壞,反正我不信。”驚訝自己會說出這話,等到腦子清醒時方舒立刻後悔了,說這話小梅肯定要殺了他。
小梅頓住,方舒咬咬牙,這麼死了太委屈!
他兩手捧住小梅無暇的臉,抬頭吻了上去。方舒嗅到小梅身上淡淡的梅花香,閉上眼,學著那日小梅突如其來那一招,在香軟的唇上流連幾下,慢慢伸出舌尖,卻羞澀得連碰都不敢去碰那塊香醇的領域。小梅稍一用力就將方舒抬起的頭推到鋪子上,張開嘴反客為主。靈活的舌/尖不費絲毫力氣舔開方舒的牙關,深入攻取,兩舌輾/轉/繾/綣,追逐翻攪。舌尖被勾著,香軟滑潤,方舒腦子一片空白,四肢無力癱軟……
小梅放過方舒,兩人嘴角銀絲相連,淫/靡/的氣息繚繞,方舒大口汲取新鮮空氣,看到小梅,臉頓時紅透。
小梅笑了,有些狂放浪蕩的笑,說道:“怎麼樣?要不要去床上試試?”
方舒一聽這話,惱得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小梅,軟著腳怒氣衝衝揚長而去。
小梅收斂了笑容,他看到清亮眸子裡的翻騰的怒氣,自語道:“真是個愛較真的人。”
方舒竟不知所措地選擇逃離,陌生的情愫叮叮咚咚敲擊他純淨的心房。
他和小梅在床上折騰的人不一樣,方舒這麼認為。
不久以後,方舒忐忑的回到梅花樹下,手指觸上雙唇,臉頓時又紅了,嘴裡還留有一絲餘香。
小梅不在,獨有清冷地訴說著孤單的老梅樹。
一角殘陽下,方舒看到了一個摸著絡腮鬍,叉著水桶腰的大漢。小梅,他……還是讓人進來了。
小梅穿著和昨日相似的天藍絲綢料子的長衫,外面多套了件雪絨毛裘敞懷小背心,脖子被蓋住,看到的是白皙的面頰,還有那叫人無法抗拒的嫵媚。
那大漢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腳步聲很重,敲在金絲楠光亮地板上,咚咚,咚咚,咚咚……
那大漢一口一口喘氣,他的呼吸聲很大,吐在寒冬的空氣裡變成一團又一團白霧,呼,呼,呼……
那大漢一眼一眼逼視,他的眼睛瞪著像銅鈴,迸發火花,暴露在一盞紅色琉璃的燈光下,鐺,鐺,鐺……
小梅站在那裡笑,冷豔地笑,刺骨地笑。
“小梅,我來了,慶幸我來了,他們沒來,他們沒膽子,他們看到你的畫像聽到別人提你只知道流口水,卻沒有膽子進這個門,我敢,而且我真的進來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