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大貓一般擁被而眠。被他開動機關的聲響驚動,半支起身,用那雙亮晶晶的貓眼打亮著他看。

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順手抓起一隻金瓷花瓶狠狠地朝地上摜去,“啪”的一聲,碎片四濺。惡狠狠團團轉著,隨手抓起任何一件東西砸向地面。一氣摔碎了七八件瓷器之後,咬著牙低吼了一聲:“他為什麼不死!”

說完,把手裡捏著的絹布扔給床上那隻大貓,繼續嘶吼著發洩怒氣:“讓人家象狗一樣拉扯到大殿上,讓東楚的大臣們拳打腳踢,還被人扒光了掛到廣場上,任人毆打,我們大秦王族的臉都讓他丟光了!”

那大貓抓起絹布細細看過,濃眉皺起,盯著來人道:“你把他害成這樣,還敢這麼說!”

“我沒有!我是讓他死!我給他帶了他的五千黑煞軍一起去,他們至少可以殺掉五萬東楚的精兵,我給他機會戰死沙場,青史留名。他為什麼不死!天天板著個冰塊臉,擺出一副鐵血無情的模樣,全他媽是裝的,騙子,騙子!”暴怒導致氣息不均,引起他一陣猛烈的咳嗽。

大貓憐惜地看著他,鬱郁道:“老四,我若是你,就只讓他自己去,或者乾脆給他杯毒酒喝。”

咳嗽稍停,他拿起一杯水慢慢喝下,然後頹然倒在床上,躺到大貓的身邊。陰沉著臉:“不行,做得那麼明顯,我還怎麼掌軍。”

大貓看了看他,把身子往裡挪了挪,錦被翻動,露出被子的腳腕上,竟然鎖著一條鐵鏈,另一頭,鎖在了鋼床的床柱上。

“老四,父王說過,咱們兄弟幾個,最重情義心腸最軟的,是小七,最暴躁衝動的是小九,你擅於謀劃也最冷酷無情,小五沒心沒肺,小六是心眼兒最小,象個孩子似的,什麼事兒都愛津津計較。”

老四抬眼看了看他:“哦?父王這麼跟你說過?那他怎麼說的你?”

“當然是我最適合做王上。”

老四閉了眼,哼了一聲。

“是真的,父王真是這樣評價小七,他說以後可以放心由小七掌兵,他絕不會背叛。”

老四仍舊閉著眼:“所以我得把他賣了,他不會背叛你,可要是知道我把你圈起來自己做秦王,肯定會回來找我算帳。”

大貓很苦惱:“老四,你真的不應該這麼害他。就算他回來找你,我可以告訴他我是自願禪讓,你不會信不過我吧?”

“信得過就不會把你鎖上了,笨哥哥。”老四伸手一把拉倒大貓,翻身壓在他身上,把頭臉貼在哥哥的胸前,一動不動。

被鎖在床上的哥哥,是原來的秦王拓跋岱。輕輕地撫弄著弟弟柔順的頭髮,輕聲道:“很多年前,小七還不到六歲,有一次父王臨時巡視演武堂和育英堂,所有人早集合,小七去晚了,被罰五棒。那孩子什麼也沒說,五棒子差點送了小命。後來知道,他頭一天跟隨武習教頭野外受訓,丑時才回來,侍候他的太監不知情,早上集合哨響時以為他沒在,根本就沒去叫他。父王問他為什麼挨罰的時候不講,那孩子說,怕說出來以後,捱打的會是自己的太監。”

老四悶悶地問:“他不說,父王怎麼知道是太監沒叫?”

“是那個太監哭著找父王去領罰,說要以死謝罪。”拓跋岱頓了頓,又道:“這件事之後,父王才准許小七年年回宮祭祖。你應該知道,六歲前的小七祭祖時從未出現過。”

拓跋岫翻個身,繼續躺在哥哥的懷裡,疑惑地說:“是啊,一直聽說是要練那種洗筋易髓的功夫,耽誤不得,所以連祭祖也不能回。原來是父王不讓他回?為什麼?”

拓跋岱不吭聲了,許久,嘆了口氣:“說什麼也沒用了,算起來,已經是第十天了,小七可能已經被害死了。”翻身把自己埋在錦被裡,不再理會身邊的弟弟。

拓跋岫卻翻身而起,開啟機關走出門去,站在門外默默看著床榻上頭臉都埋在被裡的哥哥,半晌,輕輕地說了一句:“哥哥,我不會讓小七白死。”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章

小刀不小了,小刀這個名字,只有楚王這麼叫,其他人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刀大人”。不是敬畏他的職位,敬畏的是他的身手。在楚王身邊六年,大小危局化解過無數次,從無敗績。有人猜測刀大人的功夫比鎮西大將軍秦明禮還要厲害,和西秦的第一高手有得比。可功夫這東西,不是真刀實槍地拼殺過,誰也說不準到底誰高誰低,反正在東楚國內,跟刀大人較量過的人,沒一個能直著走出去。

小刀這種級別的貼身侍衛,一共有十二人,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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