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每天的湯藥,都是由她送過來。

自見過項錦溪後,石詠之便沒再露面,而且帶走了牢門的鑰匙。令他在這段時間裡沒有再受到獄卒的折磨,水水送來湯藥時,他得拖著腳上的鎖鏈走到木欄邊,由水水把碗伸進來端著餵給他喝下去。喝完那種腥臭難嚥的湯水,再慢慢走回牆邊休息。

身體表面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細嫩光滑的面板真的是看不出曾經受到過的傷害。但體內的傷害卻遠沒有恢復,被金針牢牢禁錮住的穴脈,根本聚集不了半點真氣。而被重擊造成的種種內傷也完全沒有痊癒的跡象,長時間遭受毒打和冰水浸泡以及被禁錮在冰冷的石床上,溼寒邪氣入體,全身的骨骼關節都痛不可抑。第十天了吧?終於要結束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逃出了多少,逃到了哪裡。

他相信他的黑煞軍一定能殺回去。懶散而傲慢的楚人,在戰事上的懈怠曾經讓他震驚不已。他更擔心的,是弟兄們返回秦國之後的際遇。即便是肖天翼,他也一個字都沒有透露這次遭遇是被人出賣所致,讓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帶著他們直衝進了埋伏裡。他們回去,不會給出賣自己的人任何傷害,才會不被滅口,留得性命。可這個出賣了自己人到底是誰,他一直想不出,或者是根本不願想。這個人到底會對西秦造成多大的不利,卻是現在的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四小將軍,但願都能活著回去,他們都是大秦的精英,不能因為自己全部葬送在毫無意義的戰鬥裡。默默地想念著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忽然間心有所感,抬眼看見牢門前,石詠之陰鬱的眼睛,正直勾勾盯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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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的後院,一間不起眼的屋子裡,曾經默立在姬琦玉身後的中年人,臉色蒼白地靠坐在榻邊,一柄又長又細的劍放在手邊。姬琦玉皺著細細的眉峰,喃喃道:“那昏王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連藍叔您都敵不過他,該怎麼辦?”

被稱作藍叔的中年人嘆了口氣。“昨晚那種機會,本來是萬無一失的,第一波刺客剛剛全部被殺,正是鬆一口氣的時候,沒想到那個小刀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測,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令我受傷。可惜時間太緊,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不然的話,總能找到那人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來下手。唉,屬下無能。”

姬琦玉打斷他的話道:“藍叔不必自責,那種高手本就難求,誰也想不到會在那昏王的身邊有一個。想想還有什麼辦法,過了今夜,就無法挽回了。我不想只能在事後給他報仇!”

藍叔沉吟了一下,終於忍不住道:“公主,您執意要救他,這可是得罪東楚和西秦兩國的大事。何況他本與公主之間無任何承諾和牽連,恕屬下直言,您這麼做,不值啊。”

姬琦玉轉臉看向外面,慢慢道:“我也知道不值,可我做不到任憑他這樣死掉卻什麼也不做。只要一想到他將不在人世,永遠也看不到,我就心痛得受不了。藍叔,就讓我任性這一回吧。”

沉默半晌,藍叔鬱郁地道:“我平生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送你去西秦的演武堂。”

公主眼望窗外,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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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的國都雍城,和東楚奢華的郢都不同,房屋建築古樸大氣,和秦人的性格相符,實用而簡潔。而它的王宮,只是比別的建築更大,更高而已,光滑的木柱橫樑,直來直去,沒有東楚那麼多的雕簷畫壁。

秦王處理政務的景陽宮裡,悄無聲息。剛剛被讀過的絹布奏報被死死抓在手裡,蒼白凸起的骨節悄然洩露了主人的情緒。一個冰冷的聲音自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鑽出:“黑衣衛乾字甲隊,乙隊,坤字甲隊,乙隊,全部給我去,把他救出來,或者讓他死!”

陰影裡,一個看不清的人影稍有猶豫:“王上,這。。。。”

冰冷的眼光掃過去,牙縫裡擠出五個字:“不惜一切,去!”

那人影一頓,再不出聲,躬身領命,瞬間消失在原地。空曠的景陽宮,再無一個人影。

默然半晌,再下一道旨意:“宣中丞嶽承麟,軍機大司馬拓跋靜心。”宮門外侍立的小太監急急領命。

把絹布死死抓在手裡,轉身走向宮外,一眾侍衛悄無聲息地跟在他的後面急步而行,直奔王宮一角戒備森嚴的安泰宮。

進了安泰宮,所有人守在宮外。宮門關閉,轉過一角,開啟機關,露出一間寬大的密室,密室裡佈置奢華,舒適,一張精鋼所鑄的大床佔據了大半的地方。紅燭曳影中,一個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象一隻慵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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