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縱橫商海幾十年也不是好欺負的,段墨胤一沒死二沒瘋蕭凰詩就擺鴻門宴問罪,誰知道這女人打什麼算盤。
“血口噴人?令郎肖想墨胤在座各位都該聽自家公子說過。”蕭凰詩瞄向桌上另外幾個男人,他們是那天集會富少們的爹;一個個都認同蕭凰詩似的頷首,隨即垂下頭顱很不願過多參與。
林老爺見狀不禁挑眉怒目,還未反駁耳畔又響起讓他怨恨的女人嗓音:“林老爺教子無方危害世人,非但不檢討還幫令郎洗脫罪名,慈父多敗兒,林老爺也不想萬貫家產被敗光吧!”
“段夫人想怎樣?”男人篤定蕭凰詩的目的不光為替大房遺子討公道這般簡單。
“我不想怎樣。”蕭凰詩嫣然一笑,吐露著溫柔的語句,“可叔公他們想怎樣我就不知道呢!”
“……”林老爺愕然,“段夫人威脅林某?”蕭凰詩口中的叔公就是段墨胤的二爺祖三爺祖,這些人在長安都有舉足輕重的位置,和不少高官來往密切。
“我沒威脅你。”女人雙手十指交叉神情謙和,“我大姐是二叔公的孫女,親上加親,大家都很疼墨胤。假如他們知道令郎對墨胤非禮刺傷加造謠,你覺得他們會如何處理?”
“我……我沒有造謠,那是我聽來的。”即使喜愛美人的林公子也不敢直視蕭凰詩,只能埋頭小聲的為自己申辯,“我沒造謠。”
“林公子無須狡辯,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抵賴。”
“我真沒有!你相信我啊!”
兒子再沒用始終是親骨肉,性格囂張的兒子連替自個辯解都畏懼顫抖實在可憐。看著無動於衷的蕭凰詩,同樣強勢討厭承讓的林老爺做出了抉擇——“段夫人別兜圈子了,有條件只管說。”
聞言蕭凰詩笑笑:“林老爺是爽快人,那我也不浪費時間:我要你南山玉脈的合約。”
“豈有此理,蕭凰詩你欺人太甚了!”林老爺徹底怒了。早曉得這女人居心叵測,沒想她竟對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玉脈合約虎視眈眈,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老爺,我一個女人來勾欄院已經夠失格了。我要你的玉脈契約不過當是林公子對墨胤的補償,六十萬兩對林老爺不算大手筆。若叔公們發火,屆時要斷林老爺的財路簡直亦如反掌。”
“你……”男人的腦門青筋暴露,明白蕭凰詩所說不虛更叫他氣惱。假如段家那些老不死的從中作埂肯定弄得自己傾家蕩產!
“林老爺意下如何?”女人笑問。
深知反抗也逃不脫這女人編制的蛛網,林老爺沉默半響終於同意——“好。既然夫人喜歡玉,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讓給你。”
“那謝謝林老爺的美意了。”蕭凰詩笑容擴大,點綴美麗的臉龐會讓人難以自制的看入迷,可惜林老爺沒這心情,大度出讓完合約的他鬱悶得要命。
其實一切早在蕭凰詩掌控中,林氏雙手奉上合約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我靜候合約!”勝利的女人慢慢站起身,朝一桌神情晦暗的人道別,“先走了,各位老爺慢慢玩。”言畢她領前走出了雅室……
林老爺憤怒至極卻拿她無法,鬱積的怒火正想噴發又聽室外傳來逐漸變小的女音‘林老爺不會教子的話,我可以代勞’
——磅!
桌子被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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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牙發誓他沒故意找麻煩,不過今個天氣好,心想會發生好事就趁著傷口封和裹著繃帶偷跑出街,考慮段孟啟去醫館見不到他又要拉長苦瓜臉就一陣好笑。
他買了幾份驢肉丸子坐在巷口的坎上細嚼慢嚥,吃了半個時辰,眼看美味的肉丸只剩兩三個尋思要不要再買點,兜裡面的銅板貌似還能買一份。就在數錢的當兒他不經意瞧到什麼,本想起身的動作也跟著停頓——
蕭凰詩出現在天姿鄉正門,美顏上掛滿天下盡歸她掌握的自信笑靨,在路人驚訝的目光中坐上了一頂奢華的軟轎……
今天錢牙上街途經自己來洛陽做第一份工的地方,剛感慨世事難測三月河東三月河西,哪知那麼巧看到蕭凰詩,而蕭凰詩還大刺刺跨進了天姿鄉;妓院進個女人不稀奇,進個可以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就奇了。
錢牙自知不是蕭凰詩的下飯菜,對她的功力也很是欽佩,所以興趣大盛準備坐觀她要對付誰,可惜去不到現場只能意…淫結果。
是哪個倒黴蛋撞到夜叉鬼呢?錢牙腹誹,看蕭凰詩那副逆我者死的樣應該是功德圓滿了。自己和她也算較量過,雖然勝負難定也差不多得鳴金收場。錢牙怏怏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