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逼出來的。知道嗎?”
一言終結,蕭逸銘看見了少年眼中漸湧的眼淚……
————————————————
“怎麼回事?”眼看半邊身子染血的段墨胤被義子扛進家,蕭凰詩的臉鐵青難睹。
“……”蕭逸銘站在床邊默默望向昏睡的少年,腦裡只回蕩那句‘你不幫我我也能夠自救’,指控中攜帶悽哀如同生死不再重要。蕭逸銘一直蔑視段墨胤,可少年今天真的狠狠敲了他一棒:儘管手段蹩腳,和錢牙相比既遜色又低能,但跨出了第一步,少年日後定有機會成長為屠夫的接班人。
人果然是被逼出來的,再善良的人也可以陷害他人。
“我在問你話!”義子的神遊天外讓女人火冒三丈。
“……對不起。”蕭逸銘垂低頭,不想給女人發現他的心思。
蕭凰詩何種人,面前的青年那點糾結難過根本逃脫不了她的觀察。她很驚奇性格高傲的義子會為少年流露這麼稀奇的情感。可是人非聖賢,再自負的人做錯事多多少少還是會內疚,所以她沒為蕭逸銘的轉變奇異太久:“今天發生何事?”
“……今天……”猶豫片刻,蕭逸銘把整件事的過程告訴了女人。由於內心有歉疚,他沒把少年陷害林公子告訴義母。
女人聽完臉色愈發青寒,白皙的手緊緊捏握成拳:“這是跟段家挑釁嗎?姓林的?哼!”冷聲一笑,再看看床上痛苦淺眠的男孩和他腕上厚重的紗布,“墨胤的傷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無大礙,好生調養就行。”
“那你好好照顧他,叫廚房的人多燉點補品。”叮囑完蕭逸銘,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五章 威脅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的天姿鄉雅室換了批面孔,鴇媽冒著得罪恩客的險將整層樓的人全遣到底樓,只剩這間房有客。
蕭凰詩喜歡安靜,談事談生意包層樓是常事,上次和錢牙攤牌如此這次亦然。作為段氏家主的蕭凰詩首次踏足花街柳巷,但貴婦始終是貴婦,身處妓院依舊神情自若,高貴的氣質不為汙穢的環境表露一絲討厭和不習慣。
拿起侍女斟好的茶小飲,動作緩慢而優雅,時間在她的恬靜安閒中流淌,彷彿來煙花地只是突如其來的興致,隨便見識下溫香軟玉的據點。可一眾紅牌花魁又豈有她端莊大氣,有她風華絕代的光環對照其他女子只是堆烏黑淤泥。
蕭凰詩的悠閒讓那些被請來的人心煩皺眉:女人長得美是賞心悅目,但性格強勢手段高明的女人就不怎麼賞心悅目了。
“段夫人,有話不妨直言。”為首的林老爺難忍壓抑撂出話來。
“不急。”蕭凰詩擱下茶杯,朝男人露出委婉的微笑,“我叫人備了桌菜,先嚐嘗再談。”
林老爺無奈道:“大家時間寶貴,多留點空處理生意更好。”
“也對。”收回笑容,蕭凰詩擺出無懈可擊的談判臉嘴——“那談正事吧!林公子做過什麼,經過一天相信你也耳熟能詳了。”
“都是孩子在玩鬧,段夫人何必勞師動眾。”狠狠瞪著身旁畏縮的兒子,林老爺恨鐵不成鋼的情緒騰昇到極致。
“孩子?我沒記錯的話林公子二十多了,很多人十幾歲就當家作主照顧全家,一個二十多的人還被當作孩子任憑他胡作非為,是憐惜他天生弱智還是管教欠妥啊?”女人講話不留情面,句句諷刺。
“段夫人未免過分了。”論家世林家比不過段家,可家世差點不代表要忍耐對方施壓和嘲笑。
“子不教父之過。林老爺教育失敗弄得令郎敗德損行,你應該檢討是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
“令郎傷害墨胤當時在場的人都瞧見了,令郎拿利器割破墨胤的手腕是鐵錚錚的事實,想否認也難。”搶過男人的發言權,蕭凰詩兩句話佔取先機。
“明明是段墨胤自殘栽贓我兒,有病的恐怕是他!”雖痛恨兒子花天酒地敗家無能,但身為父親的商人閱歷豐富能輕易分辨真假,林老爺絕對相信兒子沒撒謊。
“墨胤是我大姐的孩子,我待他比對我親兒還好。他五歲爹孃雙亡由我帶大,品性我最瞭解,絕不是林公子那種紈絝子弟。”漂亮的鳳眸輕蔑地瞟向嚇得像鵪鶉的林公子,他一臉青紫想必被家法教訓過,“之前外界瘋傳墨胤的閒言碎語,我有理由懷疑是令郎所為。”
“簡直血口噴人!林某看你婦道人家一直忍讓,請夫人別得寸進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