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一聲將茶壺摔在桌上,段墨胤轉身走向出口,拉開門扇大步跨了出去……
飯廳內,蕭逸銘與蕭凰詩正等著僕人盛飯。
蕭逸銘原先制定的計劃是用完晚膳就去後花園練功,只不過沒等他拿起碗筷,少年就來了。
“該走了。”段墨胤不為吃飯,輕輕叫他一聲意示該出發了。
原以為少年今天不出門的蕭逸銘愣了愣,隨即跟蕭凰詩報備:“夫人,那我去了。”講話時臉上再沒有不耐煩。
“嗯。”蕭凰詩喝了口湯,淡淡道:“路上小心,照顧好墨胤。”她看看不遠的少年,“墨胤,和那些人交往別跟上次一樣莽撞,注意安全。”
“我記住了,二孃。”段墨胤小聲答應道。
“去吧。”
“是。”兩人得令一前一後的走了……
擱下湯碗,蕭凰詩眯細鳳眸所有所思,眼瞳閃過犀利的精光,緊盯蕭逸銘離開的背影,對他不同尋常的態度一時捉摸不透……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一章 激將
飯館裡,蕭逸銘眼看少年一杯杯灌酒進肚,玩命的喝法連老酒鬼也自愧不如;秉持觀望態度的蕭逸銘越看越覺不對勁,像段墨胤現在這種恐怖的行為根本脫離了常規。
“老……老闆還要兩瓶……酒。”
段墨胤臉頰通紅,結巴著要添酒。小二隨即端來兩瓶好酒,恍惚的少年一見瓶子立馬精神,拿過一個酒瓶仰頸暢飲……
蕭逸銘雙眼睜圓,這段日子他雖見證少年由楞頭青成為一代酒仙,酒量增長之快讓人望塵莫及,可滿桌空瓶令人懷疑酒仙下一刻將魂喪於此!伸手搶走少年的瓶子,蕭逸銘惱道:“想死也別害我!”
“我害……你什麼?”酒被搶人被罵,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的段墨胤甩甩腦袋,微變清明的眼瞳看著在耳邊叫吼的男人流露出冷笑:“我喝……酒也害你?怕我死了……難脫干係?那我做什麼你才……安全?你不……有大智慧嗎?聰明人懂趨吉避凶,你都能避禍了還怕誰害你?”話音剛落,少年抓起了另一瓶酒……
譏諷讓蕭逸銘神情變得嚴肅,他不明白自己的忍耐為何變強,以前段墨胤懦弱本分自己尚覺礙眼,對比自己現在忍耐段墨胤的惹事生非詆譭諷刺,簡直是天壤之別,假如他能像以前一樣抽身就走不管這小子死活就清淨了。
蕭逸銘沒修煉出大氣量,他清楚自己不是大方的人,一切變化只源於祥伯說的陳年舊事。祥伯正直不阿決計不會撒謊 ,何況依少年個性向那時推溯,自己入段府還被夫人收為義子可能真要歸功於對方仁慈的哭鬧,否則哪有如今的光采!
蕭逸銘淡漠地望著嗜酒如命的人,片刻後又奪走酒瓶禁止少年近乎自殘的暴飲。
“你有病啊!想喝不會自己喊嗎?!”這一次段墨胤沒再姑息,心情極差的他給一連兩次打攪興致,不禁怒火狂冒,燒得醉意蒸發了不少,“老闆再來幾瓶!”搶就搶,當賞叫花子好了。
無視段墨胤的怒意,蕭逸銘一記冷酷的眼神逼走上酒的店小二:“我叫他們送一車酒回去讓你喝。”
“你從不管閒事的,我做什麼你當看不見就行了。”
“夫人命我保護你怎麼當看不見?我不管閒事,可我討厭你哥借題發揮。”蕭逸銘口是心非,其目的不願被少年察覺自己對他有關心的成份。
“你放心,我不會在二孃面前嚼舌根。你也無須擔心大哥,他很忙,絕對顧不到我。”提起段孟啟,少年帶著嘲笑的黑瞳明顯黯淡了幾分,那個令他全心依賴信任的哥哥不知何時變成了他避之不及的物件:若說對蕭逸銘是厭憎的躲閃,那對大哥就是遭逢背叛希望破滅的逃避——“我還要喝,你看不慣可以去街上逛幾圈再來。來人,上酒。”
店小二剛才被蕭逸銘狠瞪一眼還沒緩回神,這會叫他上酒不是要他撞刀刃嘛!畏縮地看看催促要酒的段墨胤,又瞄瞄旁邊滿臉陰霾的男人,實在無法拋開人身安全去做生意。最終,還是那個冷酷的男人開口說——
“送兩車酒去段府。”
“兩車?”店小二咂舌。
“對……”
“蕭逸銘你搞什麼?”不等男人繼續,段墨胤便氣急敗壞打斷他的話,“送兩車你喝啊?”
“是少爺你喝。”蕭逸銘輕輕哼了一聲,“你可以好好喝個夠。”
“……”段墨胤惱火的要命,假如酒送到段府肯定要鬧事,他可不希望在這種時候受人唸叨。帶著一肚子怨氣強撐起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