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花多少時間交代?夫人可盼望你早日歸家。”
“……娘那邊你看著辦好了,我最多幾天就會回去。”想起屠夫市儈的模樣,段孟啟心底掠過歉疚。被錢牙所救註定欠他一份情,況且昨夜跟對方……錢牙受蹂躪的弱相配襯他高大的外表在段孟啟心中顯得比普通人更值得憐憫;恰遇蕭逸銘屬躲不掉的事實,如果突然消失不給屠夫留個合理說法更失大丈夫的光明磊落。
“想留幾天由少爺決定,當然我會照實向夫人彙報,至於夫人怎樣我就管不了了。”
段孟啟偏開眼睛不看他:“隨你。”
“我告辭了,大少爺。”蕭逸銘隨意的朝他獻完拱手禮便瀟灑地轉身啟程。
對方走了,留在原地的段孟啟依舊難平息被挑起的鬱卒:蕭逸銘是部分因素,除卻他,影響自己心緒的還有很多。輕鬆無憂的生活走到盡頭,認清現實的人下意識握緊拳,輕微顫抖著……
回到貧民巷的屠夫家,段孟啟發現應該躺床上休息的錢牙正圍在灶爐前。儘管錢牙動作隨意,觀察力敏銳的小夥還是察覺他雙腿在打顫——
“站不穩就別爬起來,摔跤誰扶你。”
良善大發的錢牙清楚少爺宰豬送肉很辛苦決定拖著半殘的身子做飯,聽到對方嫌自己多事的口吻立即惱了:“我肚子餓要吃東西你也管?好像我沒吃到你賺的份吧!”
“你扯哪?”段孟啟按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我怕你站著難受。”
“原來如此,我誤會少爺的細心關照了。”錢牙目不斜視地切菜,調侃損人的調調使段孟啟鬱卒的內心再度龜裂。
自討沒趣的小夥走到錢牙床邊準備整理棉被,赫然驚見素色床單上浸染斑斑血跡!先前被錢牙擋住沒發現,如今段孟啟終於明白對方所受之罪遠超想象!
“……我拿去洗。”邊說邊動手拆下侵染血汙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