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1 / 4)

方宋既是以強凌弱又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若不是左拾飛有嚴令營中鬥毆絕不允許打死打殘,齊少衝早被拆得骨肉分離扔後山喂狼了,饒是如此幾日來也已渾身是傷,看他還能若無其事筆直立在操練場中,連左拾飛都不免心生欽佩之意。

熬到第四晚,齊少衝摸清了眾人拳腳路數,終於下了狠手。

74、第七十二章

這晚一進門,意料之中的風聲撲面,小方笑著喝道:“這回非得揍到這小子服!不叫咱們一聲大哥,就把他剝光了捆外面,大夥兒再撒幾泡尿好好讓他醒醒腦!”

齊少衝並不招架,硬捱了幾拳,卻突地屈身就地一滾直撲向小方,小方猝不及防,立足不穩摔倒在地,齊少衝手一揚,一件衣衫矇頭兜腦罩住他,抱著一個葫蘆滾,又直滾進了桌底。

齊少衝個子尚未長成,鑽在桌底貓著腰正好用力,伸開胳膊攥起拳,砰砰砰,一拳一拳狠砸向小方的臉。

事發突然,其餘人眼睜睜看著,桌底就那麼大,便是鑽進去也施展不開,不由得暗罵這小子好生厲害。

到底還是宋長有見識,斷喝一聲,道:“閃開!”

說著竄步上前,抬腿一掃,正中桌腿與桌面交接處,他一身硬功,桌子喀喇喇四分五裂,連著一條桌腿都齊根斷開。

屏障一去,宋長伸手便去捉齊少衝。

齊少衝見機極快,順手抄起斷開的棗木桌腿,將全身力氣灌注於棍上,悶頭一棍劈下,風聲颯颯,正中小方的膝關節,咔的一聲鈍響,腿骨斷了個脆生漂亮,小方嗷地慘叫出聲,眼淚鼻涕直下,抱著腿打滾。

齊少衝一矮身,避開宋長,準準的一腳踏在小方斷裂的腿上,舉著桌腿,冷冷道:“你打我一下,我就再斷他一條腿!”

宋長與小方交情甚好,一時便有些猶豫不定,見小方痛得直抽搐,不禁目露兇光:“你敢打斷他的腿,我就踢斷你的脖子!”

正僵持不下之際,屋角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小穆,你放下桌腿,小宋,你們已是輸了,今晚不許再生事。”

齊少衝知這人是風林營中十名校尉之一的夏侯鉞,沉默寡言卻是言出必行,當下毫不遲疑扔開桌腿,徑自爬到自己床鋪上睡了。

宋長原地乾瞪眼,既惱火卻又不敢惹夏侯鉞,只得罵罵咧咧地扶起小方。

他嘴裡拉拉扯扯的不乾不淨,齊少衝卻累得狠了早已睡著,來了個耳不聽為淨,再說即便聽到,宋長辱的也是穆氏女性,跟齊家並無多大關係。

經此一役,屋內三個牆頭草發覺齊少衝亦是狠角色,便堅定地紮根牆頭袖手旁觀,小方沒有鐵柺李的修為,只能躺在床上磨牙挫齒,剩下一個宋長孤掌難鳴,齊少衝第五晚進屋時心中竊喜,想必又能好生睡一夜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幸運,沒有死於天眷之變,也沒有被銅網處搜捕捉拿,平安無事在予莊呆了三年多,有穆子石朝夕相伴,讀書武藝都不曾落下,現雖落入山賊手中備受欺凌,但與穆子石都還能活著,晚上竟還能一宿黑甜,真是幸甚至哉,恨不得歌以詠志一番。

因左拾飛見他骨骼清奇手腳靈活,愛才之心潮湧,每晚親自教他一些招數,故齊少衝回屋都是最晚的一個,此刻推門而入,見眾人都已睡下,桌上一盞油燈卻還亮著。

齊少衝不願吵醒其他人,躡手躡腳走近桌邊,低頭吹熄燈盞,火光滅時,只覺腦後疾風響動,百忙中來不及避開,只偏了偏頭,啪的一聲後腦勺劇痛,鮮血刷地沿著頸子淋下,昏過去之前,眼角餘光瞥見宋長握著根短棍站在身後,嘴角笑容又是兇惡又是得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少衝悠悠醒轉過來,月光如銀,自屋頂天窗灑落,春夜裡憑空多了些悽清寒冷之意。

他腦中尚且昏昏沉沉,伸手一摸後腦勺,黏糊糊的盡是半乾不幹的血,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方才一直躺在屋內石地上,除了後腦的傷渾身並無異狀,也沒被剝光了捆住,但宋方二人自然不會如此好心,想必定是夏侯鉞出言阻止了。心中不由得有幾分感激。

凝神聽得宋長呼吸聲粗重,知他肯定在裝睡,也不理會,揉了揉腦袋,爬上床拉開薄被躺下,靜靜睡了,油燈揣在懷裡,熨得滾熱。

宋長一直提防齊少衝醒來找自己麻煩,躺在床上看家狗一樣豎著耳朵半睜著眼,聽得他鼾聲漸起,很是鬆了口氣——這小子年紀不大武功也算不得出色,卻自有一種難以言傳的氣勢令人側目,敲他一悶棍雖痛快,心裡卻也有些毛毛的。

此刻這口氣一鬆,頓覺腹下鼓脹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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