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還要我……是麼?”
齊無傷不言語,只是若有所思的凝視著穆子石,目光專注,他一雙星目天生有些鋒芒凜冽的意味,一旦生情含笑則銀河傾覆般足堪醉人。
而此刻他的眼眸只是一片沉靜無波的深海,穆子石小心翼翼的窺探良久,卻看不出任何情緒,心中已然徹底慌了。
臉頰在他手掌上蹭了蹭,利索的跪坐起來,雙手搭上齊無傷的肩膀,慢慢用額頭抵著他的額,低聲軟語道:“我以後不敢了……無傷,其實我不聰明,你總該讓著我一些,最多從此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啦!”
看他還是一張油鹽不進,讓人恨不得脫了靴子砸過去的冷臉,穆子石眸光不知所措的閃了閃,咬了咬唇,笨拙的威脅道:“我真的害怕了,無傷,你再不理我的話,我……”
齊無傷劍眉一挑:“你待如何?”
看他光潤粉嫩的唇瓣上咬出一道清晰的齒痕,不禁蹙眉,哼的一聲:“做錯了事,膽子還挺大,敢威脅我?”
穆子石何等敏銳,一聽他語氣裡已有鬆動之意,登時心中狂喜,卻委屈的垂下睫毛,道:“我哪敢威脅,我……我這是恃愛行兇,仗的就是你的勢……”
齊無傷眸中隱約現出一絲瞭然而縱容的笑意,輕輕摩挲著他柔嫩的嘴唇和下巴:“罷了,都過去了,你心結已解,往後也不會再犯糊塗……若是再犯,我也製得住你!”
說著不知道想哪兒去了,笑得邪氣而誘惑,筆直的長腿交疊起來晃盪著,已恢復平時那種漫不經心卻又自信滿滿的模樣。
穆子石被他笑得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忍不住一手慢慢摸上他的腿,感覺那種無與倫比的力量與彈性,聲音沙沙的纏綿旖旎:“你怎麼制啊?”
齊無傷卻冰清玉潔的看他一眼,正色道:“你又想歪了……難怪那一夜一日,你毫無節制索求無度,洗個澡都還不忘勾引我。”
他無恥得渾然天成,反而一片坦蕩無懈可擊,穆子石瞠目結舌,嘴唇抖啊抖啊,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齊無傷似回味又似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好在我苦苦強忍,不過等你身子大好了,可得好生補償我……”
咚的一聲,穆子石氣得一頭撞上了車壁。
這一番回雍涼,齊無傷顧及穆子石的身體,並不著急趕路,兩人且行且玩且歇息,談談說說,穆子石方知原來這一場幾乎要了自己性命的重病,竟是三分真七分假。
齊謹在雍涼有黃雀兒眼,齊無傷在宸京卻也有些得用之人,知齊謹將穆子石視為槍匕器物,使其心神盡耗於朝政諸事,心力交瘁身體自是每況愈下。
憂急之下當機立斷,與陸曠兮議定計策,隨後陸曠兮進京,為穆子石開出一劑看著只是補氣益體的方子。
這一劑藥方實為陸曠兮無意間的天才之作,尋常人吃了有益而無害,但病症一起,心血元氣虧損難繼,藥性即成虎狼之效,使得病症加重咳血不止,卻是強迫病患不得不臥床休息,以類似龜息繭藏之法,護其根基,保一線生機。
而後自己趕到宸京,給他融在參湯裡的藥粉,則化解原本的藥性,更有扶正祛邪復脈培元之效。
只不過這一番苦心,卻是連穆子石也一起瞞過了。
穆子石聽了,不禁又贊又嘆:“想不到陸先生神技妙手,一至於斯!連太醫院都瞧不出那劑藥的玄機。”
齊無傷笑道:“也未必沒有疑心,只不過太醫院都以穩妥為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穆子石突地想起一事,忙問道:“我們用木魚殺了舒破虜,陸先生……有沒有傷心難過?”
齊無傷莫名其妙:“木魚雖有些痴傻,卻願意為家人報仇,跟陸先生有什麼關係?再說陸先生已離開雍涼,別處行醫去了。”
穆子石鄙夷不屑的瞪他一眼,卻興致盎然的把陸曠兮和舒破虜那點兒若有若無,給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最後不忘刻薄道:“難道你沒瞧出來麼?也是,你本來就像和尚投的胎,又冷又木。”
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魚池之殃,齊無傷滿腹冤屈無處訴說,也懶得說,一把將他按在懷裡,吻了個昏天黑地。
行程再怎麼不急,路途中多少還是有些辛苦,再加上穆子石並未痊癒,兩人也就不曾劍及履及的做到底,卻對彼此越來越渴求,越來越珍惜,像是齊心合力的在釀一罈酒,渾身每個毛孔都綿密的牽扯纏綿,瀰漫出濃稠醇厚的香氣。
此刻穆子石坐到齊無傷腿上,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他躍躍欲試的器官,在自己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