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法,如同絕情之人,面目冷淡。”
“只是這種蠱沒什麼實際的效力,鮮少有人會用它,但是……如果加上另外一種藥粉,便是世上最最痛苦的蠱種。由失去五感之前都與往常一般,但是之後,就是絕對的精神痛楚,尋常人等不可描述其萬一,你可是想想,看著自己被剝皮去骨,血肉化成膿水,卻無半點感覺,這種事情,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塔克爾一口氣說下來,恕己依舊是面不改色,“那方藥粉,估計我是已經碰過不下數百上千次了。”
“你說什麼?”他一時沒緩過神來。
恕己搖搖頭,示意沒什麼。
“難不成你是個願意受他人擺佈至死的人?”塔克爾半眯起眸子看向他,“那我可真看錯你了。”
恕己無奈的搖了搖頭,聳聳肩道:“可惜,我就是這樣愚笨的蠢材,我還真是想試試看那種感覺是何等銷魂吶。”恕己說著,到時將這麻煩的蠱去了不知還要多久,說不定狄子都攻到城下了也不一定,期間又是數十萬人流連失所,百姓流亡。說罷,他話鋒一轉,猶如開鋒利劍,直射寒芒,字字擲地有聲,“僅一句話,一命換一關,換,還是不換?”
塔克爾皺緊了眉頭,現在狄人內部也正是一陣混亂,老王將死,他上面的大哥並無什麼出彩之處,但偏偏一個孝子,一夥妄圖扶持大王子,讓他做傀儡王的部落首領硬生生護住他的草原王的王位,絲毫不讓,而他塔克爾,欠的僅僅是一張孝的面具,於是才會有如此一番情景,一場破天荒的鬧劇。
“行!”塔克爾伸出右手,此番最差也是不賺不賠。
恕己與他擊掌為誓,“退兵朝京關五十里之外,登時,我們將公主交還至你們大營之前,此事便算完了。”
塔克爾道:“好!但是還有個要求,在我們將公主帶回草原之前,你們計程車兵若是敢傷了她一根頭髮,別怪我們雄兵開關,血洗京城!”
恕己冷笑一聲,兀自走出東宮,罷了罷了,這條命就算是擱這了也不虧,他一身疲累下仍是直挺的脊樑。
作者有話要說:
☆、天下誰人配白衣
明兒個就是恕己送軍遠行的時候了,所以整整一天宮中人人忙得腳不沾地,跟在草上飛似的,只有恕己歪在榻上打著瞌睡,板著指頭數啊數啊,還有幾個時辰用中飯,還有幾個時辰服藥,還有幾個時辰灌薑湯,還有幾個時辰沐浴……連在一旁的西戎都覺得無奈,這世事不都是這樣?皇上不急太監急,正主在這兒優哉遊哉,那些不相干的下人卻是累的要折壽十年。
“嘖”恕己要著指頭表情凝重。
“怎麼了,王?”西戎有些詫異地抬起頭瞧著他。
“沒怎麼,算算時間,好歹有個盼頭。”恕己嘆了口氣,擺擺手,“下去吧,你有的是忙的。”
西戎頗識時務,點點頭出去,留恕己一個人在偌大的寢宮裡捧卷細讀,外面宮人路過寢宮都刻意放慢了腳步,不敢打攪他,只是不管怎麼凝神,都沒辦法讀到心裡去,恕己煩躁地將書扔至一邊,伸出指頭戳了戳白玉琉璃燈,一晃一晃,其上梅蘭竹菊,四君子圖隨著陽光變化,別有一番趣味。
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兩月了啊——”恕己低聲喃喃道,就這麼一直坐到月起。
天漸漸暗下來,恕己便取了蠟,將燈點了,暖黃色的燈光照耀了一片天地,“這麼坐著也不是辦法,乘著腳還有點只覺,不如下榻走兩遭。”恕己心道,“剛好新挖出來的那壇梅子酒還沒開封。”
說幹就幹,恕己執了燈去尋酒,費力拖著,慢慢向院裡踱去,手中五個酒杯疊在一起,在月光下反射出玲玲白光。
月明星稀,今夜月色實在妙不可言,如縷縷雪白輕紗自九天而下,折射出絲絲暗芒,只是這如雪月色下,立著的人一身白衣,雖比月色淡,那一身氣質挺拔,卻是遠超月光幾許。
恕己瞳孔微縮,出口倒是無悲無喜的淡然:“來了?坐吧,無好酒好肉,只一罈青梅酒相會。”恕己面上雖是如此,可心裡直肉疼,說好的省著點喝,一開口就破了戒。
奉壹行來,一撩袍子,也不客氣,與恕己相對而坐,露出臉來,此時,房簷上幾道暗影才悄悄褪去,子夜又復靜謐。
恕己斟滿五杯酒,這些日子回了點力氣,雖是不多,可裝作和從前無二倒是不難,他把兩杯擱置在桌旁,一杯遞與奉壹,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右手隨性一揚,一杯梅子酒成弧形撒出去,叮叮脆響,深綠的杯子四分五裂。
兩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