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高晟風瞪他,用力頂了他兩下,板起臉道:“左護法,難道本教主的臉讓你連興致都沒有了嗎?”
盧雅江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手感光滑細膩。他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我很喜歡,再喜歡也沒有。”
高晟風這才稍感釋懷,哼唧哼唧運起腰來。盧雅江抱住他的背,親親他的眼皮,親親他的鼻子,親親他的嘴唇,滿腔的歡喜都化了,怎麼親都不夠。
這場性|事起於盧雅江的憤怒,敗於盧雅江的喜悅,總而言之,他們在身體上沒怎麼好好享受到,心情卻是豁然開朗的愉悅。
回去之後,燕柳等人看見高晟風的臉,都是一愣。燕柳憋了半晌,才道:“師父,這是你的真實相貌嗎?”
高晟風昂著頭道:“如何?”
燕柳撓了撓頭:“和先前也沒多大差別嘛。我以為魔教教主應該是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居然是這樣。你長得這樣可愛,你們魔教的人會不會不肯聽你的?”
高晟風愛理不理地嗤笑道:“幼稚。”
轉頭又悄悄問盧雅江:“本教主這樣會很沒有威嚴嗎?”
盧雅江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生怕他又要易容折騰,忙道:“不會。教主無論什麼樣,都英氣逼人,不怒自威。”
高晟風將信將疑:“當真?”
盧雅江趁著其他人都在撿柴火、生火、巡邏的功夫,突然在高晟風面前單膝跪地,一手捂著心口,發誓道:“無論教主今後身份如何、相貌如何、武功如何、財富如何,無論死生,我將一世追隨教主。你永遠都是我的教主。”頓了頓,補充道,“教主就是你,高晟風、闊刀、韓騁、楊仁和……不,不對,我不知道韓騁、楊仁和和金小翔是不是另有其人,反正跟長纓槍沒有關係!跟別人都沒有關係!就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傢伙!”
高晟風失笑。他看著跪在面前的盧雅江,心中五味雜陳,緩緩伸出手,覆在盧雅江的頭頂。過了一會兒,他輕聲道:“我知道了,你起來吧。從此以後,無論在山上山下,你不必跪我。”
盧雅江接住他的手,虔誠地吻了吻他的掌心。
即使盧雅江功力大增,他也是斷了四根肋骨的人;即使高晟風武功蓋世(半天之前),他也是廢了一隻手的傢伙。杜諱為他們檢查了一□體之後,無奈地垂了垂額頭,道:“高兄,盧兄,來日方長啊,你們……不急在這一兩日吧。”
盧雅江微微紅了臉,卻一臉傲氣地昂著脖子,假裝什麼也沒聽到。高晟風挖挖耳朵,吹了吹手指,漫不經心。
杜諱為他們重新包紮固定之後,重重地嘆氣道:“這下看來我們明天是走不了了。”
這姥山群島之間的海風七天一輪迴,原本他們再等一天就可以順著海水漂流去下一個島嶼,但隊伍中的兩大主力都受了重傷,不得已,又等了一個輪迴,八天之後,他們抱著竹筏跳進海水中,在狂風驟雨的洗禮下順利到達了第二個島嶼——冰湖島。
還未上岸時,人們便可以感覺到,越靠近下一個島嶼的海水越冰冷,臨到岸邊時,已是冰與水混雜在一起,故登岸後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一些刮傷,是磕上水中的冰碴所致。
高晟風與盧雅江內力深厚,尤其盧雅江新得了一身內力,故而畏寒的能力也比旁人厲害許多。盧雅江還是常態,高晟風僅僅打了幾個哆嗦,而燕柳被凍得瑟瑟發抖,杜諱和稻梅幾乎已不能動彈了。
杜諱顫顫巍巍道:“高兄,幫個忙,我的袋子裡,找到那個紅瓶紅塞的瓶子,給我和小徒五顆,燕柳三顆,你們若有需要,也可吃一到兩顆。”
高晟風幫他找到瓶子,按他說的分了藥,自己也吃了一顆,遞給盧雅江,盧雅江搖了搖頭。想當初盧雅江身重寒毒,每天晚上被凍的要抱著韓騁睡覺,他克化不了的寒氣還是被自己引過來克化掉的,而如今,他連一個寒顫都沒有打。高晟風想到盧雅江已勝過自己了,心裡多少有些不太舒服,輕輕哼了一聲。
盧雅江想了想,還是把那瓶子接了過去,倒出一顆藥丸吞下。
這座冰湖島放眼望去是白茫茫的一片,島上的土上都結了一層白霜,植被稀疏,多是針葉林。高晟風讓盧雅江看著杜諱等人,自己往最近的松林去了,打算弄點柴火回來先將溼衣服烤乾。
他進入松林,拔出刀,正待削一些樹枝回去,突然一個白影朝他撲來。他立刻拔刀朝那白影劈了過去,只聽“吱”的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白影墜地,竟是一隻雪白的長毛猿猴。
高晟風正欲走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