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小說:青綬束花 作者:童舟

蹌地往前走了幾步,拐個彎往後院的馬廄去了。

元珠急得直冒汗,他拽著範安的袖子,直問道:“大人你幹什麼?你這是要去哪呀?!”

範安道:“我去找李大人!”

“什麼李大人呀?”元珠道,“大人,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一刻值千金,鄭小姐等著你呢!你哪也不能去!”兩人拉扯說話間已走到了馬廄邊,偏房裡睡著範安的兩個馬伕,聽到腳步聲出來看,正好見範安一把推開了元珠。

範安自顧去時牽了馬匹出來,半醉著往後門去了。

兩個馬伕睜大了眼,剛想喊人,卻被元珠一把捂住了嘴。“別叫!大人死活不肯進房,動靜鬧大了,若驚醒了偏院鄭府的人,如何是好?”元珠道,“乾脆讓他出去,你們兩個跟著他,過一兩個時辰他酒醒了,說得通了,再把他帶回來。”

範安腦子向來一根筋,現下硬拽他回去,免不了哭天喊地掙扎一番,傳出府出,說範大人新婚之夜,哭天喊地不肯圓房,豈不丟光了鄭範兩家的臉面?

兩人聽了元珠的話,牽了馬跟著範發悄悄出了府。

範安出了後門,翻身上馬便往城外的方向去。兩個馬伕在後頭打馬跟著他,一人問:“大人這是要去哪呀?莫非是西郊朱硯的住處?”

“大人哪次出城不是為了他阿?”另一人道,“定是鄭家千金長得寒磣,大人見了不喜,趁著酒勁要去找老相好呢……”

但對方畢竟是鄭指揮史裡的千金,這個點上去偷情,簡直是活膩味了。

70H

這兩人猜得沒錯,範安出城果然往西郊朱硯的住處去了。夜已至半;暗夜中不辯五指;範安已喝得爛醉;騎在馬身上都穩不住身形;但這條路他卻記得十分清楚;沒有走錯一個岔口。他在心裡走過千次萬次的小路;如烙印般深刻在腦子裡,哪怕有一天他連自己真正的姓名都忘記了,也不會忘了這條回家的路。

今天這條路他走了兩個時辰;期間下馬來吐了三次酒;後面等著的馬伕估摸著他是不是已經清醒了的時候;範安已到了朱硯的門前。

範安渾身酒氣地趴在那木門上;抬手抓住上面的銅環敲了敲。裡頭沒有回應;他便熟門熟路地摸到門邊的牆角,抓著牆藤翻牆進去。盛秋時節,牆上的繞藤開著白花,茂盛的枝條纏住了範安的頭髮,範安扯了一扯,將束髮的玉冠扔了開去。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門外使勁捶了捶門,不過一會,那房門開啟,抬頭之間,果然是李見碧的臉。範安身著血紅的袍服,散著漆黑的頭髮,臉色雪白,月光下眼神冷如陰鷲,如同從鬼簿裡走出來的討債鬼。

李見碧被他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範平秋……”他平下心氣,儘量扯了笑容道,“你廋了……”不想他話未說完,範安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李見碧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才意識到他身上的紅衣是喜服,他心下咯噔一聲,扯開了他道:“今天是你與鄭蔚兒的婚期,你現下不是應該在洞房嗎?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他說著一把推開了範安,走到院門口往外望了幾眼。

範安被他推撞在房門上,腿一軟直接便癱倒了。李見碧關了院門,走回來幾乎是怒斥道:“新婚之夜你私自出府,若被人鄭府,貴妃,或者是聖上知道了,可是怠慢之罪!”他彎□去拉地上的範安,道,“你現在就給我回去!”

範安聽他罵著,不為所動,這些道理已經被人講了千百遍,他早就不想聽了。“我不回去……”他伸手樓住李見碧的脖子,喃道,“我只想與你在一起……”

李見碧被他帶趴在地上,膝蓋磕到地上一陣痠痛。他氣怒之下甩開了範安的手,箍著他的肚子將他拖到了床上。

桌上放著一碗薑湯,本是為了自己驅寒喝的,李見碧斟了一半碗,走過去扶著範安的頭灌了進去。範安喝著湯,睜著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李見碧看。李見碧覺得他這眼色看上去也不像醉了,便起開了手,道:“喝完了你就回去,免得你府裡的人追到這來,把我害了。”

範安不回答他的話,他側了個身,眼睛突得亮了一亮,問:“這床單和被子怎麼換了?”李見碧放著碗,漫心經心道:“月餘前我落了水,陳以勤照顧了我一段時日,他說我的被子不暖,就換了。”

範安道:“他是桓王府的講師,白天要給桓王授課,還要負責翰林院的修編事務,哪有空來照顧你?”

“他只在晚上來。”李見碧道,“你快起來吧,該走了。”

範安側躺著,卻是不動身。“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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