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聽著,此時偏門吱呀一響,是蔚兒披著大袍走了進來,她將雨傘一放,說你在這啊,府裡的人去哪裡了,我叫了半天也沒人應我,我以為鬧鬼了。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範安道:“沒什麼事。”
鄭蔚兒覺得府中氣氛有異,但範安這樣說了,他也就不去深究。“你想做什麼我都不管。”她道,“別連累了我就行。”她說完把傘撐起來,欲開門回去。
“我心裡是想著要對你好的。”範安看著她的背影,突道:“但你嫁我快兩年了,這兩年來一直沒有開心過,我對不住你。”
鄭蔚兒哼了一聲,說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巴不得我早點死。說著又欲轉頭,卻又聽範安道:“我把陳以勤殺了。”鄭蔚兒頓了一頓,說你說什麼?!範安道:“一個時辰前,我在雨花路上把回府的陳以勤攔下來,殺了。我殺了陳太傅,你的義兄,陳以勤。”
鄭蔚兒張大了嘴巴看他,反應過來他不是在開玩笑,手中的傘一扔便往大門口跑了出去。
範安看她慢慢在夜色裡消失了身影,在大堂裡坐著等到了天亮。
早晨的陽光照在門口的理花臺上時,他聽到從大門口傳來一陣紛亂的馬蹄聲,爾後是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有許多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扶著梨花椅站了起來。抬頭間遠處月洞門被人開啟,卻是李見碧走了進來。
衫衣帶水,額髮帶雨,那人穿著深藍的袍服,嘴角盈著淺笑。他身後中跟著幾十名黑色勁裝的輕騎,個個懷裡抱著半人多高的海紅花,如護珠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