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說範大人多慮了,你新官上任不過幾日,我能有什麼事來怪罪於你?你刑部與我都察院多有共通之處,以後做事定然有勞煩範大人的地方,學生只求範大人不要見煩才是。以後學生定然會記得你的好處的。
這話簡直中聽得可怕,範安剛放下去的一顆心晃晃悠悠地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想你不用記得我的好處,只求你將月餘前楊謙那件事給忘了,不要記恨我就好。
範安不敢直視李見碧,他嚥了咽口水,將手中的花酒慢慢飲盡了。
他方才從對面的宴席跑過來搶詩的時候摔了一跤,沒摔破膝蓋,卻劃破了手,他自己沒察覺,起手喝酒的時候卻被李見碧一眼瞧見了。李見碧輕哎了一聲道:“範大人你的手怎麼破了?”他說著替範安放下手中的酒杯,拿五指在範安的手心撫了撫。
範安被他這一撫,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只覺得全身如觸電般痙攣了一下,咳著就要把剛喝進去的酒吐了出來。那被賜的舞女還站在一旁,眼見他咳得厲害,忙伸手過來替他撫了撫背心,道:“範大人小心。”
李見碧笑著,他向自己的侍從要了一方帕巾,拿過範安的手細細給纏了幾匝。範安眼睜睜地看著他那修長的五指上下輕動,呆愣著說不出話,好似三魂六魄都給繞進那柔軟的絲香裡去了。
他心裡感動,抓住李見碧的手腕差點哭了出來。
此時宴臺下的白大學士正評詩,有位御臺蕭中書寫了句“百花何須怨春短,深江不過兩仞寬。”,那白大學士唸完,隨口問到:“我曲江水有多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