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送來的茶葉分了出去,才客客氣氣送走了。
他回來坐在位置上就開始忐忑不安,早早辦完了審錄到刑部去做客。現任刑部尚書王明鳳以前是範安的親信,身任刑部侍郎,範安升任蘭臺後便提拔他為尚書,範安於他的提拔之恩,見範安來了,自然是客氣恭敬。
範安與說喝了一壺茶,期間提起半年前李見碧流放的案子,問王明鳳可還記得。王明鳳說記得。“李見碧流放河陽已近半年,可有人向刑部要過案卷,追查過這個案子的後續嗎?”
王明鳳聞言放了茶盞,左右摒退了侍叢,輕聲道:“有的,蘭臺的言官,現任內閣首輔許伯昌,還有桓王府的陳大人。”
範安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王大人,你要記得你刑部的案卷不可讓人隨便翻閱啊!”
“下官當然知道。李大人流放河陽後,蘭臺有不少言官曾來我這裡要求翻看栽決文冊,我都一一打發了回去。但許伯昌是內閣首輔,他要查閱我也攔不住啊。”
範安問:“他可有說查出什麼不妥的地方?”
“他查到李見碧流放河陽,曾經寫過令書給河陽南國府的府長,要南國府告知李見碧所流放所在的具體位置。”王明鳳道,“大人你離開京城不久,許大人便開始查了,但至今似乎沒有查出什麼的訊息。”
王明鳳道:“南國府離京城三千多里,算有訊息也得好久才能傳到京城呢。”他說完這句話抬頭,一眼看到範安有些蒼白的臉,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