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小說:青綬束花 作者:童舟

協手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契書證明。如果單靠人證供詞,而沒有物證,根本不能證明現在的錢五就是李硯。

樊啟山道:“我手上有與撒老闆的押契!你今天不把人給我,我就去京城告狀!區區御史中丞,難道我就怕了你嗎?!”他道,“我樊家平日無理都能贏官司,今個兒難得有理,難道還會輸不成?!有沒有王法了?!”

這樊公子被打了一通,此時氣急敗壞,非要跟範安死磕到底了。

範安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靜站了一會,笑道:“你說得極對,現下沒人能證明錢五就是採石場的李硯。但這人終歸誰還得講王法,你也不必要去京城告狀,河陽知府劉大人身為父母官,想必一定是講王法的人,不如就去他那告狀。”他道,“劉知府若說這奴才判給你,我決沒有二話,立即放手。”

“那好啊,我也相信劉知府的講王法的人。”樊公子也笑了,“他若說判給你,我也決沒有二話。”

兩撥人就此浩浩蕩蕩往河陽知府去了。

其實這兩撥人在街頭打架的時候,已經有人通告了知府劉豐順。這會兒聽說兩撥人打了一架後竟然要來自己府上論理,害得劉豐順直冒冷汗,連忙叫人把在外收糧稅的師爺叫了回來想辦法。

那知府的師爺聽說了此事,說這兩個人一個太有權,一個太有勢,我們都惹不得,絕不能接這個案子。到時大人你就說你病了不能理事,叫他們自行調解算了。

劉豐順覺得這是個主意,是以樊大公子在府外擊鼓的時候,便有人跑過來點頭哈腰地說劉知府今天得了風寒,床都不能下,不能接案子了。

範安在旁邊呵了一聲道:“裝的,你們去把他叫起,真下不了床,就把床搬到堂前。他今日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得給我審完!”

劉豐順被逼無奈,最後真的裹著厚被來升堂了。

這兩人一個是京城高官,一個是皇戚貴府,劉豐順不敢叫兩人跪著,叫人左右各備了一把梨花大椅。撒凡培和李見碧被押在堂中聽審。

劉豐順粗粗粗將事情聽了一遍,說這事挺好辦的,誰有錢五的買身契,這人就歸誰唄。王法律令都這樣寫,我也不偏頗。

樊公子笑了,道:“劉知府果然是講王法的人,我有這奴才的賣身契,就在家中的書房裡。”他說著招呼過一旁的家奴,叫人趕緊回去將那賣身契給帶出來。

範安淡定道:“我也有錢五的賣身契,就在南長府裡。”他說著招呼過一旁的白國祁,說,“你去給我拿來吧。”白國祁斜了他一眼,他哪來錢五買身契啊?!難不成讓刑知臨時做一張假的不成?

範安見他愣著,罵道:“還不快去!”白國祁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出去了。

眾人在堂裡等了幾刻鐘,樊府的家奴與白國祁都回來了,各自將手中的契書交給了劉豐順。

劉豐順一眼就看到白國祁的那份是臨時做的假契,上面的印章都是真的,但看得出是臨時蓋的,那色澤都還鮮潤著呢。但他看了一眼範安,卻沒敢說。

那樊大公子站起來指著範安的鼻子道:“你怎會有錢五的賣身契?!你做假契!”

範安道:“是不是假契是你說了算的嗎?要劉知府說了才算。這案子是你審還是劉知府審啊,有沒有王法了?”

樊公子被他氣得五竅升煙,他轉過臉去盯著劉豐順道:“劉知府,哪張契書是真的?”

劉豐順哪敢回答,他眼光落在堂下的撒凡培身上,腦子一亮,忙道:“這契書真假難辯,但撒老闆一定自己畫的押一定認得,撒凡培,你看清楚了,告訴本府,哪張契書是真的?!”

撒凡培自然知道哪張契書是真的,但他現下知道了範安御史中丞的身份,已不敢認了。他一介奴商,惹不起富,更惹不起官,是以劉豐順再怎麼問,他也不開口。但劉豐順只有他這麼一根救命稻草,哪裡肯放,當下一拍驚木,斥道:“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了,來人哪!大刑侍侯!”

撒凡培聽得大刑兩字,心下撲撲跳個不停,他突然大喊了一聲,直往劉豐順的案臺前衝了過去,但聽呯地一聲,這人竟撞在案上昏了過去!

劉豐順目瞪口呆地看著,旁邊的衙役將他翻過來看了看,說大人,這人已經昏過去了。

眾人都靜默了一陣。

範安道:“這契書哪份是真的,還是得靠知府大人辨認了。”

劉豐順嚥了咽口水,他真想跟這撒老闆一起昏過去了事。“本府眼拙辯不出來,我請府裡的老主薄看看吧。”他說著下了案臺往後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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