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走了。
好心被當驢肝肺,明義一臉氣憤,背後道人是非,“自小就沒用,一個明淇就能嚇破他的膽子。”
明禮老神在在,中間勸和,“倒不是三弟沒用,我見了明淇也發檚。二弟,與其跟著明淇,還不如跟著世子呢。”
“大哥您怎麼一點志氣都沒有。”明義抱怨。
明禮笑笑,不說話。
明湛仿若一顆定風珠,他前腳到帝都,後腳帝都就風平浪靜起來。
其實帝位也是一種投資,要不然也不會有“擁立之功”一說。鳳景乾久未有音訊,朝中對立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可立太子有兩大關鍵人物:一是慈寧宮的太后娘娘;其二便是鎮南王府世子殿下。
不論誰做皇帝,都是魏太后的孫子。新皇帝可能對魏太后的孃家承恩侯府有影響,不過對於魏太后本身,她只會更加尊榮。
可是,對於鎮南王府,鳳氏兄弟雙雙失蹤,明湛雖是板上釘釘的世子,可一日新帝未登基,一日他也做不成鎮南王。原因很簡單:沒人發聖旨啊。
再說,鎮南王世子也不是傻的,沒事兒,他能巴巴的大老遠的跑到帝都來。
若說他沒有攙和立儲之心,鬼都不能信。
既然鎮南王府都想插一腳,那麼大家就有必要觀一觀鎮南王府的風向。
故此,早朝時人來的格外齊全。
那些不想攪和進去的、告病的、告假的,一時竟全到了。明湛自然也在場,他起了個大早,呵欠連天的聽著朝臣們議事。
明湛以往也聽過幾次早朝,的確不大一樣了,以前上頭坐著一個,大家說話要把聲音放的高而不急、亮而不濁,態度是恭謹而卑謙,言語是尖銳而文雅,典型的罵娘不帶髒帶。
如今上頭坐了四個,當然,他們不可能擠一張龍椅上,是在龍椅下頭,置了四把椅子,開始是三把,明湛來了,又加了一張座椅。
或許是上面坐的人多了,便不稀罕了,大臣們倒是比往日活越多了,嗓門也大,脊背也直。他們在討論不出個結果時,就喜歡找明湛做裁判。
說老實話,這真是個得罪人的活兒。
譬如大家現在討論的是關於五皇子年紀漸長,是否可以從聞道齋裡解放出來,改為在朝聽政的問題。
幾位皇子不置可否,朝中大臣你辯我論,也沒個主意,便有人問,“請問世子當如何裁決?”
“這個啊,”明湛道,“自然是待皇伯父回帝都再做論處,我想也不必著這會兒的急吧。由皇伯父說,名正言順,五皇子也體面。”
“殿下,皇上他……”您這傻裝的不甚高明啊。大臣們便要低低的提醒明湛一下。
明湛曲起手指尖兒搔一搔沒毛兒的下巴,很驚奇的問,“你們都覺得皇伯父回不來了?”
眾人皆稱不敢。
明湛嘆口氣,搖一搖頭,語重心長道,“為什麼同樣的年紀,有人位居一品,有人屈居末流,多少人自認滿腹才華,卻生不逢時、慘遭埋沒,唉,其實,真不是這樣。我真搞不懂你們,也是經年老臣,怎麼想事情也這樣簡單?”
魏寧悄然一捅魏國公的肋叉子,魏國公冷不丁中招,“喲”了一聲,引得群臣側目。
明湛一瞧,忙問,“岳父大人,可是有何不解?”
魏國公乃是敬敏長公主的駙馬,明湛頭一個短命老婆小郡君就是他的女兒,故此,稱一聲“岳父”是沒錯的,魏國公肅整了面容道,“臣聽殿下說,似乎知道些內情。不瞞殿下,自從御駕遇險,臣等日夜為君父擔憂。若別有內情,還請殿下坦然告之,我等老臣感激不盡。”
鳳明瀾也開口了,“是啊,明湛,你似話中有話,不妨直言。”
欣然的接受滿朝期待的目光,明湛心中其實有些自得,不過他並沒有露出分毫,反是一副無奈口吻道,“這也是我的一點兒小念頭,原不想拿出來獻眼,既然你們想聽,也不妨說出來大家聽一聽,看我想的對不對。”
諸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或許你們覺得,離皇伯父、父王失蹤之日愈久,他們平安歸來的可能性愈小。”明湛道,“我覺得並不盡然,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皇伯父與父王是失蹤,而不是直接失事呢?因為刺客也知道,帝王與鎮南王,只有活著才有價值。”
“只要皇伯父、父王活著,或者真落入他們手中,那麼要錢、要地、要女人、談條件,都不是問題。”明湛嘆道,“可是至今我們並沒有收到哪方面訊息,我們想一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