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自然是我先去探望姐妹。”明湛邊走邊吩咐道,“請三位兄長到我院裡說話吧。”
明廉雖與明湛一道入宮給魏太后請安;不過,他素來不理軍國大事,幾位皇子與明湛商議事情,他便先一步回來了,也沒耽擱吃午飯。
吃過飯,他就有些困,正眯著眼打盹,聽小廝來稟:世子殿下回府了。便起身洗了把臉,過去與明湛相見。
明廉還挺熱心的問一句,“你吃飯沒?估摸著肯定宮裡留飯,就沒等你。不過宮裡的飯向來難以吃飽,還是叫小廚房再做點兒墊補墊補。”
“謝三哥關心。”明湛去了外頭的大禮服,因不未洗澡,隨便套了件袍子,腰間也沒束帶,先問候,“大哥二哥在帝都一向還好吧?”
明禮嘆道,“我們一切都平安,只是父王……”其實雖然明湛佔了世子之位,可這完全在鳳景南的意料之外,幾個兒子中,明禮最得鳳景南看重,與鳳景南感情也最深。
這不,鳳景南才失蹤半個多月,明禮的臉色已憔悴黯然的叫人心疼敬佩。
相對於明禮,明義倒還是老樣子。
至於明廉更不必提,民間有句俗語叫“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就是用來形容明廉的不幸的。他前頭兩個哥哥,魏妃地位已經很穩固了,明廉這朵錦上之花,實在不怎麼著眼。再者,明廉文武平平,既不似明禮是長子得父親重視;也不似明義那樣喜歡跟在母親身邊,為母親分憂;更不比明菲是母親唯一的女兒來得寶貝;總之一句話,明廉就這樣被忽視著長大了。
所以,明廉對於鳳景南也沒啥太深厚的感情,從他頭一句問“明湛是否吃飯”而不是“父王咋樣,有沒有最新訊息”就能知曉一二。
明湛一路顛簸,又在宮裡消磨半日,早便累了,說道,“如今皇伯父生死未知,朝中未立太子,人心思變,難免會往這上頭鑽營。大哥二哥可曾聽到什麼風聲?”
明禮還未答,明義已道,“外頭也是亂糟糟的,我們也沒個主意,自然跟著殿下走,殿下支援誰,我們就支援誰。”
明湛點了點頭,“我們在雲貴有家業,何必攙和這些事。我也是想跟哥哥們通個氣,切莫伸手,伸手必被啄。”
氣氛有些冷凝,明湛道,“過幾日,大姐姐、四妹妹要回來省親,三妹妹那裡一直沒信兒,二哥,你派人去問一聲,不然到時只落下她一人,面兒上也有些不好看。”
明義淡淡應了。
明禮道,“這車馬勞頓的,你先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晚上咱們兄弟好好聚聚。”
明湛自然應允。
明義回了房遣去僕從方憤憤不平道,“最看不慣他那假眉假樣的德行,不讓別人伸手,他又為何來帝都!”
明禮忙勸他,“你就少說幾句,父王不在,府上都是他做主,他怎麼說,咱們怎麼做就成了。”
“大哥說的有理,”明廉白明義一眼,“你別多事,你聰明,莫非明湛就比你笨來著?你做事先想想母親吧,好歹你媳婦還跟你在帝都,我跟大哥的媳婦可都在昆明呢。”
“明菲這臭丫頭真不懂事,大姐四妹都知道送個信兒過來,她就這樣譜兒大。”自從差點被明菲破相,明廉本就是個粗曠性情,自覺已經忍夠了明菲,眼見明菲再生事端,惡狠狠的道,“差個人去告訴她,愛來不來,咱家還缺姑奶奶不成!看她缺不缺兄弟幫襯,她若覺得以後用不到咱們,只管斷了來往!”
明義與明菲感情素來好,忍不住為明菲辯上一辯,“你亂說什麼,出嫁的女兒不比在家的時候,上面兩層婆婆,凡事哪敢自專,去問一聲就是了,也用得著發這麼大的火。”
“莫非只她有婆婆?”明廉抱怨一句,到底是親妹妹也不多說了。
明義又問他,“你好好兒的在昆明孝敬母妃、母親就是了,怎麼倒跟著世子一道來帝都?咱們兄弟都在這兒,家裡豈不連個男人都沒有?”其實這話明義早想問,只是明廉一回來就張羅著吃飯睡覺休息,以致他現在才覷到了空閒。
明廉的回答很簡單,“明淇回來了。”
明義低聲嘟囔一句,“這些死丫頭,沒一個叫人省心。”又對明廉道,“你就該死賴著不來帝都,來了也沒什麼用處。”雖說兄弟間難免有摩擦,昆明城到底比帝都安全,明義也不建議明廉過來
“我幹嘛不來,你願意,你去守著明淇。”明廉不領這情,起身道,“這一路真是累的腰痠背痛,我得找小丫頭們捏一捏,就不陪兩位哥哥說話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