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人,馬上明白了明湛的用意,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錯,待明淇回來,你立馬啟程去帝都。”
“我帶著明廉一道去。”
“你倒不必忌憚明廉。”明禮明義已在帝都,魏太后又是魏妃的親侄子,二皇子的母親是魏貴妃,明廉必竟與明禮等是同胞兄弟,三兄弟聚首,亂拳打死老師傅,螞蟻咬死大象,衛王妃便有此顧慮。依她對王府的掌控,明廉翻不出天去。
“我一走,鎮南王府只他一個男子。按理監政也應該是明廉監政,明淇則不好行事。”明湛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母親,魏妃還在府裡,明禮他們不敢輕動。他們動一下,你只管活剝了魏妃的皮送去帝都給太后便皮襖,也算給我報了仇。”
衛王妃容顏依舊,溫聲道,“任何時候都是性命最重要,你勿必要小心。”衛王妃唇角微勾,注視著明湛,“帝王之尊,沒這麼容易就死的。沒有見到屍體之前,不要相信任何推測。”
王府裡,只有聞到信兒的魏妃哭的最傷心,簡直是肝腸寸斷,恨不能直接隨了鳳景南去。
當然,魏妃鬧了一次自殺,要撞牆。可滿屋子侍女又不是死人,哪兒能眼睜睜的看著側妃娘娘去尋死,何況他們又沒收到上邊兒的啥啥暗示。
其他女人當然也難受,這馬上就要成寡婦了。
除了衛王妃,她永遠波瀾不驚、寧靜淡雅如同一潭深不可測的雪水。衛王妃對魏妃道,“王爺只是路上出了些差子,偏你們就傳的有鼻子有眼,是不是在咒王爺?你今日尋了死,他日王爺平安歸來,怕你在陰間也見不到人,豈不白死?”
闔府的女人儘管有一千個擔心,也不敢再流露出悲傷的氣氛,只是更加賣力的誦經禮佛或者圍在衛王妃身邊奉承。
鳳景南遇到意外,雖然是大事。
臣子間也有一瞬間的慌亂,只是很快就平息下來。雖然大家很擔心王爺,不過都很平靜,並無亂象。
當然更沒有明湛想像中的權臣篡權之類的事,讓明湛混身的本領無處使,頓覺十分遺憾。
這都要歸功於鳳景南數十年的安排,鳳景南本就是個強勢的存在,親兒子都彈壓著,何況臣屬。再者,但凡稍微權重的,家裡兒子都給弄到明湛身邊兒當差。兒子的前程都有了,老子何苦去造那沒把握的反來著。
初始幾天的騷動過去後,人心漸平,一切竟和鳳景南南巡時無二。
倒是明淇八百里加急的趕回王府,容顏憔悴,一雙眼睛厲如閃電,見著明湛劈頭就問,“父王到底怎麼了?”
明湛正在吃早飯,嘴裡刁著的三鮮餡兒包子啪的掉在了桌上,明湛顧不得去撿包子,忙問,“這麼快就到了,吃早飯沒?何玉,快去拿副碗筷,再跟母親說一聲,明淇回來了……”
明湛只顧囉嗦,明淇已跨步上前,揪起明湛問,“父王到底怎麼了?”
明淇習武多年,力道奇大,其實她只用了三分力,已經把明湛勒的險些再吐個包子出來,張著嘴,如同離水的魚,眼瞅著要翻白眼。明湛連忙放開明湛,“沒注意。你快點兒說正事。”
明湛便照實說了,明淇傷心道,“也不知道父王現在怎麼樣了?”擔心一陣,又咬牙切齒道,“那些侍衛,我一個都饒不了他們,非把他們剁成兩截不成!”
明湛問,“你要不要先用早膳?”
明淇大怒,“就知道吃!我去給母親請安!”
明湛追著明淇出去,嘟囔道,“這個時候,母親肯定也是在用早膳。”
“父王一點信兒都沒有麼?”明淇壓低聲音問。
“有信兒,我就不叫你回來了。”明湛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綾帕擦擦嘴角的香油,勸明淇,“你就寬些心吧,我覺得父王沒事。”
“那你急惶惶的叫我回來做什麼?”
“我得去帝都一趟。”明湛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時候,得有萬全之策。咱們雲貴之地還太平,我雖然覺得皇伯父和父王不會有性命之危,不過,這只是一種感覺。帝都那裡就不好說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咱們得先保住地位跟性命。”
明淇沉默片刻,嘆道,“你果然比我更適合這個位子。”
明湛歪頭看她。
“父王說的。”明淇的眉毛修長,不描而翠,下巴緊繃,儀態比明湛更具威嚴,“父王讓我安心一隅,不要與你爭。”
明湛笑一笑。
“以往我並不十分服氣,”明淇看明湛一眼,“如今我才算服了。我一路換馬不換人,三天三夜,吃不下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