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樂罷了。故而與阮鴻雁山南海北的胡扯起來。
“世子這番回雲南,不知何日再來帝都?”
明湛笑,“我也說不準,快的話明年開春就能回來;慢的話,就要耽擱了。”
阮鴻雁其實心裡十分好奇,明湛回雲南是要處理鹽課的事情,聽這口氣,鹽課必有大動。雲南鹽課有動靜,如今兩淮鹽課艱難,難免不會動搖到兩淮去。其實不僅阮家盯著雲南,帝都朝廷大員多一半都盯著明湛回雲南的舉動。
鎮南王府掌雲貴二省,這兩處地方百族混居,並非富饒豐美之地,鎮南王府根基又深,並且在明湛之前,歷代鎮南王與皇帝皆是血親兄弟,故此,皇上睜一眼閉一眼的,默許了鎮南王府的存在。
以往,凡帝都有何動作,鎮南王府皆會跟隨。如今鹽課,看來是要牽一髮而動全身了。
阮鴻雁為明湛把盞,笑道,“如今帝都不知多少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世子呢。”
“看我什麼?”明湛夾一筷子炒水雞細細的嚼了,溫聲道,“雲貴二省的鹽課,也斷不能與兩淮相提並論,把風觀望也望不出什麼的。”
阮侯爺笑道,“不過是些庸人自擾罷了,世子不必放在心上。世子正年輕,說句託大的話,世子在雲南的日子淺,有事還是要多與王爺商議。王爺經過多少風雨,世子有為難之處,不妨與王爺請教。”阮侯爺很理解年輕人想做一番事業的心思,不過,明湛不是普通人,他的位子,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
做的好了,是應當。
做的差了,便有數不盡的流言蜚語。
權利場上無父子,何況鎮南王正當壯年。甚至明湛即便做的好了,恐怕更容易被猜忌。
這其中的尺度分寸,當如何把握?就是阮侯爺也沒有太好的意見,只得隱諱的提一句,希望明湛能與鳳景南搞好父子關係。
明湛點頭稱是,從善如流。
阮侯爺微微一笑,姻親已定,好在明湛尚未大婚,如今瞧著女兒尚且受寵,日後誕下子嗣……路還長著呢,只要阮家不倒,一切皆有可能。他自然是希望是湛好的。
阮家父子都是聰明人,既然已表達了善意與關切,便適可而止,不再多打聽鹽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