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菩薩面前受些教誨,往後總能穩重些。”
鳳氏兄弟自然不敢有異議。
明湛得知魏太后要他去慈寧宮唸佛,當即呆了。坐在椅中,眼珠兒也不會轉了,粉嘟嘟的小嘴巴微張,木呆呆的望著鳳景乾,難以置信。
鳳景南冷哼,自作自受。
鳳景乾撫著他的背,溫聲安慰道,“你去了好好聽話,太后的壽辰要到了,過了太后千秋,朕就讓你回聞道齋唸書。”
明湛拽著鳳景乾的袖子,可憐巴巴的仰著小臉兒望著他。
“朕會為你說好話的。”
明湛摟著鳳景乾的脖子,蹭蹭人家的龍臉。鳳景南眼珠子都紅了,心道,在老子跟前兒,不是裝傻充愣,就是陰陽怪氣的冒壞水兒,原來你不是不會討喜裝乖啊,你成心是找老子的不自在,遂大怒,“滾下來,你這是褻瀆龍體,知不知道!”
褻瀆龍體!明湛當場噴了……鳳景乾一臉口水。
鳳景乾隨手拍明湛一巴掌,笑斥,“景南,你這是什麼話,明湛不過是略與我親近了些。這也是我們投緣。”
明湛捏著小帕子給鳳景乾擦了擦臉,吧唧親了一口。
鳳景乾掃一眼弟弟漆黑的臉龐,愈加得意,開懷大笑,問明湛,“是不是吃紅豆沙了,一股子甜味兒。”
明湛笑著點頭。
看著這兩人噁心做作,鳳景南只想出去吐一回。
42、混亂
明豔因為會察顏觀色,伺候的魏太后周到,方得了魏太后的喜歡。
明菲卻無需如此,魏太后對於魏家人有一種天性中的護短兒,何況明菲生的如同三月桃花兒,嬌柔婉媚。女孩子,出身有了,美貌也是一項很大的資本。
魏太后年輕時也愛些花花草草、梳妝打扮,可惜一直位份不高,好東西輪不到他。熬成太后,再想插珠戴玉,無奈年華已逝,徒增感嘆,世事總難兩全。今見孫女明媚多嬌,心中大愛的同時少不得翻出若干壓箱底兒的首飾來,憑明菲每日打扮的華彩耀人。魏太后瞧著,也可以懷念一下自己已逝的青春。
明菲倚在魏太后身旁,與耳邊細細的與魏太后說起給孔家下定的細節,送了哪八樣禮,然後孔家還禮是哪些,好壞如何如何。最後,明菲扶了扶鬢間一隻栩栩如生精緻可愛的玉蝴蝶,嘆一聲,“皇祖母,我還以為是如意姐姐呢,真可惜,我跟如意姐姐很投緣兒哪。”
“這是你們姐妹的緣份。”魏太后握著明菲的手,柔軟水潤。卻並不想多談田如意的事兒,反指著明菲頭上的玉蝴蝶簪,笑讚道,“這個簪正好這會兒戴,很配你這個年紀。當初他們貢了上來,哀家一眼就瞧中了,連二公主三公主都沒捨得給呢。還是菲丫頭戴著最出彩。”
明菲側過小半個臉兒,拈過一顆荔枝,細細剝了來,伺候魏太后吃了,方笑道,“是皇祖母您的東西好,這玉的成色是一等一的,不見半分瑕疵。皇祖母,二哥也十五了呢,您只操心大哥的事,倒讓二哥說您偏心呢。都是孫子,怎麼只疼大的,不疼小的。”即便田如意不能指給大哥,二哥年紀也差不多啊。
魏太后的心思自然比明菲要深的多,明禮最指了個縣主,不過那孔家女孩兒無父無母,只有縣主虛名兒而已。明義是次子,論理,妻子身份斷不能越過孔氏去方為妥當。魏太后笑道,“你大哥尚未大婚,明義不急。你去瞧瞧明湛吧,給他送些茶水點心吃。”這個該死的小子,若不是他眼紅明禮的婚事,怎會惹出這種是非。
魏太后在宮中多少年,怎會看不出明菲與明湛之間的嫌隙?單是明湛抄的心經,明菲陪著太后瞧,便明裡暗裡挑剔了好些話。魏太后有意為難明湛,嫌不夠齊整,只打回去讓明湛重新謄抄。
這宮裡整人的方法多了去,若在魏太后壽辰前明湛抄不完心經,便要落個不孝祖母不敬佛祖的名兒。
明菲清清脆脆的應了一聲,起身去了。
小佛堂裡香菸嫋嫋,觀音座下,擺了三五樣供品,地上放了明黃的蒲團兒。本來這佛堂除了供桌,再無多餘擺設,因太后要明湛來抄經,便貼著北牆擺了一套桌椅。
明湛正在執筆細細抄寫。
明菲很有幾分得色,命宮女將東西放在明湛手邊兒,便將人打發下去,輕聲笑道,“四哥且歇一歇吧,太后吩咐妹妹來給四哥送些茶點。”
明湛向來拿明菲當透明人,明菲這樣的穿越者,簡直侮辱老祖宗上下五千年的臉面與聲名。
蠅頭小楷最費腕力,那老婆子又百搬挑剔,以至這些時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