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玄機?”
汪雲崇被此話一點,眼中一亮。自論武大典之後,諸事紛亂,加上清北公主來衛督府耀武揚威了一場,被這麼一頓胡攪蠻纏,竟險些未料到此節。此時只略略一琢磨,當即恍悟過來。
應下與清北公主的婚事,表面上看是與佟耀頂示好,連結了柴聞厚,該是一舉多得風光無限,而鑽了這個空子得封龍武大將的葉廷恭,看似也得到了便宜。但是——成為駙馬之後,難免要避免冷落公主而留在京中,汪雲崇本是常年遊走江湖的,如此才有今日名聲,才能辨清天下局勢,有這麼一樁牽絆個兩三年,可說是龍鎖深淵,縱使有個十二衛總領之名,亦是空談。再說葉廷恭,眼下看來確實是年少得封,可說是志得意滿了,但葉廷恭出邊六年默默無名,卻突然一步登天,馬上就會變成樹大招風眾矢之的,京中朝中乃至邊外前陣上各種勢力自會想法設法將葉廷恭拉下馬來狠狠踩踏,屆時祺王爺只需稍稍推波助瀾即可。
能夠一舉解決雲端身邊最靠得住的兩大能人,就算先讓其歡喜個一兩天,又有什麼要緊?
汪雲崇點頭道:“葉兄果然真知遠見,受教了。”
葉廷恭卻皺眉起來,道:“不敢,汪兄只是一時擾了心神,現今能參透這其中因果,亦是不晚。不過……”
兩人蹙眉對視,神色凝重。
皇上被夾在其中,對佟耀頂的請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況且,應是中計,不應亦是中計。
但這夾縫之中,卻還有第三條路可走!
只是,這一步若走得好,全盤皆活,走不好,滿盤皆輸。
雅間內針落可聞,室外卻是一片歌舞喧囂,好不熱鬧。
汪雲崇忽然不知想起了什麼,自靜寂之中昂首大笑起來。
葉廷恭也給他笑得有些懵。
“葉兄放心,我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