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2 / 4)

一起受訓的孩子的胸膛的時候,他就吐了一天、哭了一整天。當九歲親手殺死唯一對自己還有那麼一點好的師傅的時候,他覺得殺死的是自己。他知道有一天自己也會被自己的徒弟殺死,他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寒兒無數次說會報答他的時候,自己所說的這有一句“記得,以後殺我的時候,痛快一點。”

寒兒跟他說要為自己的命運搏一搏的,儘管自己根本就不想再活下去,可是聽到他想釋放所有死奴的打算,自己還是眼中一亮。寒兒兄弟成了他生存的唯一理由,為了他們,躺到了風沉玉的身下,讓這個變態的折磨人的惡魔變著法子的作賤自己,為的就是盼望著重獲自由那麼一點願望。從風沉玉的住所中全身是血的爬出來,沒有力氣再走,就這樣一步步爬回自己的小屋去。同囚堂的死奴用何等鄙視的眼光看自己,對著自己的臉公然吐唾沫,“無恥的賤人,為了苟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咱們死奴中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畜生。”

自由,自由,就為了這兩個字,情願付出鉅額的代價,只求得一個卑微狹小的生存空間,屬於自己的,再不必受人的折磨和鄙夷。自己曾經想過,如此重得自由,就弄一塊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己這樣的人,不盼望成什麼家,就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要是那位救了寒兒的方先生不嫌棄自己骯髒,就在他那裡當個先生,教一群孩子,看別人的孩子快活的長大也好。

可是自由卻始終離自己如此遙遠,在看到寒兒接到去昊軒行刺的命令時那種絕望的表情後,一種深深的痛惜,讓自己選擇了犧牲。就讓我這個汙泥一樣的人去死吧,用我的一死換同所兩千多個弟兄的生,好歹也留下點業績。在去昊軒的路上,堅決的反抗,使自己受了重傷。自己寧可死於毒藥,也不願意再當殺人工具。被天竺院的人砍了五刀,又踢進了洪水中,在那水裡,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求生意志,卻在飄飄悠悠快要死去時被騰鈺老爺救起。

以為是好心的騰老爺收自己做義子,還把自己送到仙儼教,治好了傷,在仙儼教和林泠一起渡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四年時光。重新做人,是那時自己唯一的願望。在騰義父的推薦下,自己進入宮庭,成了帝君的侍寢,儘管知道只不過是另一個的替代,但是卑微的自己已經很滿足了。帝君不計較過去,能對自己溫存的說話,能跟自己一起分享他內心的愛恨,對於曾經毫無希望的玉冰奴來說,已經是昇天一般的快樂了。

然而幸福如此短暫,轉眼就消失了。騰家突然叛亂,自己才知道騰老爺救自己,不過是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可怕的陷阱。等自己弄清了騰家叛亂的原因時,自己卻被牢牢控制住了。只有自己知道那個人的可怕,像自己這種身手,在他手下五個回合都不到。沒有選擇,生下了孩子之後,面對著新出生的孩兒和騰夫人以及他的三個孩子,自己還能有什麼路可走,只能聽從他的安排,去南拓,奪取君耿星的皇權。如果自己不去,前仆後繼的殺手就會找上君耿星。我可以受折磨,可以死,可以被人作賤,可是耿星不可以。他是我小念君的爹爹,是這個世上唯一給過我憐惜卻不求我報答的人,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愛。為了愛,只能走這條被愛人折磨的痛苦的荊棘路。只有自己來擔當青龍會南拓分壇的壇主,才能保住我愛人的命。

以為見到龍澤主,自己的痛苦可以結束,現在才知道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自己居然向控制自己的人——青龍會主求救,這不是最大的笑話麼?而且這個人的兒子居然還都是自己有朋友,有什麼事比這更可笑了。

他憤恨地用力推開了風凝道:“你認錯了,小澤主,我這種如此汙垢的人,是近不得小澤主的身子的。”說完便又掙扎著向外走去。

風涵一把拉住他道:“冰奴哥哥,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告訴風涵,現在不需要怕什麼人了。風涵可以幫助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風涵決不會退縮的。”

騰烈的臉上呈現出了絕望的死灰色,他看都沒有再看風涵,奮力的往外硬衝。這使風涵又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許多事情。冰奴哥哥第一次為了他們兄弟被風沉玉折磨得全身是血,在眾人的唾罵聲中,爬著回來的時候,臉上也就是這種絕望的表情。二十多年前,風涵想要去撕碎風沉玉,想要殺了每一個惡毒的咒罵冰奴哥哥的死奴,你們知道麼,冰奴哥哥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咱們大家呀!你們憑什麼毒打惡罵他。可是不能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是冰奴哥哥對自己的教誨啊!冰奴哥哥每去那個畜生那裡一次,風涵就在自己的手臂上挖出一道血痕,二十多年來,自己一直沒有治癒這兩臂上的上百道小瘡痕。母親和辰兒曾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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