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房,如果可以,他就只想這樣守在冰奴哥哥身邊。
凌霜辰輕輕地進來,柔聲道:“涵,吃點東西吧!”
風涵的聲音不再清洌,他嘶啞道:“你自去吧,別理我。”
凌霜辰,在他身邊慢慢蹲下,抬頭看著風涵,一雙明鏡一樣的眼睛不帶任何雜質,他如雲一樣的輕柔道:“涵,我就問一個問題,你如實告訴我好麼?”
風涵沉默了一會兒道:“問吧!”
“涵,他是不是你第一個愛慕的人?”
風涵的身體抽緊了,他握了握拳頭,然後放了下來。凌霜辰微笑道:“所以你沒有同金帝君一樣對天下臣民發誓說只娶凝兒一個,可是這些年你身邊去始終只有我一個,而沒有再納妃,因為你想把另一個位置留給他是不是?”
風涵的聲音如同在砂輪上滾一樣道:“是,辰兒,我不騙你,冰奴哥哥的確是我第一個愛慕的物件。不是因為他為了我們,在野獸的蹂躪下痛苦的生活,也不是因為他對我們有愛護之恩,而是他的善良激起了我對別人的信心,他的無助和脆弱激起了我的保護慾望。在我沒有碰到你之前,我的確是想有一天能夠給他遮風擋雨,共渡苦難。”
“那麼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呢?當年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他們報上來,就說這天竺院頭號的死奴殺手已經墜入了洪水中。你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你卻沒有再去求證他的死活。”
“因為我愛上了你,不是保護,不是憐惜,而是對你的依賴,在你的懷裡,我得到了從未得到過的關懷,所以我已經墜入了你的情網中不能自拔。我不能給冰奴哥哥一份完全的愛了,如果他還活著,對他,對你都不公平。如果這樣,我覺得我在犯罪,所以,所以,我沒有勇氣去求證。”
凌霜辰偎依在風涵的膝蓋上,柔聲道:“有你這句話,足夠了,如果他能醒過來,就給他你能給的一切,我不生氣,因為他值得你給。如果你不能給他遮風擋雨,他的人生還能有什麼快樂可言。我已經覺得很幸福了,因為你為了我,已經辜負了他那麼多年。”
風涵突然跪下來,把頭埋進了凌霜辰的懷裡抽泣,他什麼話也不想再說了,只想在辰兒的懷裡找一個靜靜的渲洩空間,把這二十八年來時時悶在心中的苦痛哭出那麼一點來。
風涵總算聽勸回去睡了,玉龍吟剛想睡下,汝梅進來,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玉龍吟緩緩站起來,從書房邊的小門轉了出去,直往醫殿的內殿。
曲晴軒早在內殿等了,晴軒見主上進來,剛想跪下磕頭,玉龍吟低聲道:“免了,你要本尊親來到底有何重要的事?”
“奴才本來是要親自過來向澤主稟告的,可是奴才沒法子不驚動別人將騰烈公子帶過來。主上此時奴才覺得很費人思量,還是直接向主上稟告為好。”
“到底有什麼事,你要如此謹慎?”
“主上您請看。”說完,曲晴軒輕輕的將玉冰奴那又瘦又僵的身子緩緩翻過來,將外衣拉起來,玉龍吟轉過頭去,忍住了想嘔吐的慾望,這個身子也同自己一樣,倒處都是紐結起來的傷痕,各種傷都有,南拓帝君怎麼能對他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他再一次轉過頭來,蛐蛐指著玉冰奴的後心,在那後心的皮肉裡隱隱有一個青色的龍形標記,標記很深,既像是烙進面板裡的,又像是天生就在皮肉裡頭的。玉龍吟看到這個標記,大吃一驚。
曲晴軒輕聲道:“主上,您吃驚,就說明您是知道這個標記是如何來的?”
玉龍吟沉吟道:“晴軒我於醫道並不大通,據我看來,此記號是用內功打進去的。”
“不錯,本來是看不見這個記號的。因為這個記號可以吸取人的內力來將自己隱藏起來。但是騰烈公子已經是死人了,所以這記號吸不到真元,它就顯露出來了。”
玉龍吟皺眉不語。蛐蛐接著又問道:“主上,您認為這江湖上,除了您以外,還有什麼人能打出這樣一個記號。”
玉龍吟苦笑道:“莫說晴軒你懷疑是我,連我自己都只能認定是我自己打的。我實在想不出當今江湖還有誰能打這樣一個記號,沒有三甲子以上的功力是打不進去的。羽兒練龍神功,可是功力不過二甲子不到,他打不出來。當然只有我了。”
蛐蛐道:“主上奴才有兩種推測,主上願意聽聽麼?”
玉龍吟道:“但說無妨!”
“主上,晴軒認為一定有惡勢力在威脅騰烈公子,而這惡勢力只有兩種情況。恕屬下膽大妄測。一種惡勢力就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