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便如飛花一樣的綻放開來,居然整齊的裂成十二塊,眾人有心想為澤主這一手功夫叫好,可是眼見澤主生氣異常,都沉聲斂氣不敢出聲,唯恐自己倒黴。眾人都在心中反省,這些年有沒有欺侮澤主武功全失的行為,如果有,趕緊請罪。
只聽玉龍吟厲聲一喝道:“雲憶柔,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瞞著本尊,從兩位少主身上抽取精血和骨髓,這可是犯上亂命的死罪,誰許你這樣做了。便是本尊也絕無此權力,對待兩位少主,這種行為是列祖列宗都不容的。”聲音不高,餘音強勁,眾人身子打了個突,都把脖子給縮起來了,原來澤主不知道這件事,這憶柔的膽子忒大了。
雲憶柔跪伏於地道:“柔知罪,只是此事若稟明澤主,主上甚愛少主,以如何能讓屬下幹此等事,這就不能將主上牢牢盤踞於血液中的火炎毒和經絡中的冰湖寒毒排出了。所以屬下膽大妄為,但此事與宜兒無關,還請主上饒恕了她,處憶柔一人死罪。”
靜宜紅著眼睛抱住師傅道:“恩師,抽血吸骨髓一事,弟子全都參預了,如何能置身事外,澤主降罪,咱們師徒一起領。”
風涵向來在母親面前不多言語,此時卻雙膝跪倒道:“孃親,抽血吸髓一事,雖然是雲姨先告知的,但是雲姨沒有任何逼迫之舉,全是我兄弟自己願意,並且嚴厲禁止雲姨師徒向您洩密的。若孃親降罪,不應當由雲姨來承擔,這全是風涵自作主張,與人無礙,母親降罪於孩兒便是。”風涵這人優點極多,下屬都為他拼死命,不僅是因為大家在死奴囚堂同生死的關係,最大的優點是他這人極有擔當,跟著他辦事,下屬們都很放心,不必為主子背黑鍋。
玉龍吟別過頭去,他看著石壁,紅淚卻已經流得眼前一片皆紅,此時方知,自己的一身內傷得以控制,武功能精進如斯,全是兩個孩兒抽血吸髓相救。想這十四年來,自己一直在在舔舐自己的傷口,對他們兄弟極其冷漠,那半顆心痛得如同在烈火上煎熬。好一會兒,才抹去血淚,轉回首看著風涵,臉色卻越來越柔和,他悠然長息道:“你們兄弟做這樣的事,就不怕母親會心疼麼?天下哪一個當孃的,願意從自己的孩子身上去抽血吸髓,你們真把我當成是冷血的惡鬼了麼?”
風涵趴伏在地上,哭泣道:“孩兒早就知道了,咱們出生之時,本來會活活餓死,母親不忍心見我們就如此夭亡,自己身受苦刑折磨,卻仍然用鮮血哺育我們足足一月。如此慈恩,孩兒拿什麼報答?這畜生還知反哺,何況是我們兄弟倆呢?”
玉龍吟聽他這想說,想起二十四年前的苦況又忍不住要掉淚,勉強看著石壁道:“你們都起來,我誰也不怪,要怪只能怪自己。對你們兄弟如此不關心,作為母親,如此不慈愛。時間已經過去,你們都已經長大,我都無從彌補了。”
風涵滾涕如雨,他只是哭道:“娘,娘,您別這樣說,兒子,兒子擔當不起。”
柳熙陽紅著眼睛把風涵扶起來道:“少主,孝心感天,快別跪了,叫你娘看著不是更心疼麼?”風涵抱住柳熙陽,在老舅懷裡抹乾了淚水,方才紅著眼睛緩緩站起來。此時洞內龍澤諸人的毒已經解了,憶柔師徒便奉令給那三十六世家人解毒。
玉龍吟見他眼眶通紅,心中更覺刺痛,強行用龍神功來壓制,才不至於又當眾流淚。他祥和的問道:“你們兄弟是怎樣得知秦子恆的陰謀,又如何彌補的。”
風涵垂首道:“母親,這事也沒有什麼,您別放在心上,不過是在裡頭加了一味藥而已。”此時龍澤諸君和洞內其他人見澤主顯露了無上的武功,真的是佩服之極,全都拜倒在地,向澤主感謝救命之恩。玉龍吟讓大家好好調息,不必拘泥。
玉龍吟緩緩靠在椅子上,抬頭看著洞頂,若有所思。寧箏道:“主上,您累了,反正一時半刻出不去,不如歇一歇”玉龍吟微微皺眉道:“箏,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母親?”
寧箏忍不住滴下淚來道:“澤主舍一己之私,為龍燕龍澤長遠計,小少主是不會怪的。”
玉龍吟哼了一聲道:“他怪我?他還好意思怪我?自由散漫、任性妄為、憊懶促狹、承順皆無、不孝全備,真是我前世的業障。”
風涵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只見工殿的殿主急急回稟,說這洞門,他們剛才去看了,沒有辦法開。
喬一劃岔著氣大笑道:“這石洞的大門已經被喬某佈陣封死,如今喬某是無力再開,這普天之下,除了玉藍煙外,無人能開此門。大家一塊兒死在裡面罷。”
孟長海豪氣不改昂首發出了蒼老的笑聲道:“玉澤主,你雖然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