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氣擊中,一巨熱,一巨冷,那喬一劃的血肉之軀如何能擋,他剛將玉龍吟的傷痕累累的臉給撕下來,便尖利的叫了一聲,往前直撲於地,他手捧著小腹,口中一道道血箭直噴出來,足足有一丈來長,手中還抓著玉龍吟的臉,那血將臉染得更加猙獰恐怖,分不清是臉上的血,還是喬一劃的血。
眾人見玉龍吟背對著眾人而立,卻並不轉過來,眾人心中皆想,反正原來那臉已經夠難看了,現在不過是沒臉了,說不定還好一點兒。良久,玉龍吟才一點點轉過背來,很多人受不了看到那臉情形,都閉上了眼。風淨塵卻反而睜大眼睛,他要牢牢記住那臉的樣子,縱使已經血肉模糊,也是這世上最值得他珍愛的臉。
那膽大的,都眯著眼看,玉龍吟已經將頭都轉過來了。眾人見到他的臉,無不驚訝得如同天上掉金塊一樣。司馬越他們幾位長老長長的吸了幾口氣道:“主上,您的臉,您的臉,什麼時候,已經好了?”閉著眼的人都把眼睛給睜開了,原來玉龍吟那張破臉只是一個做得極像的面具,而面具下的臉,眾人無不瞪著眼看,許多人已經掉下口水來風涵被稱為天下第一美男子,但看起來只有給這張臉的主人捧鏡子的份。柳涔甩了甩頭,為剛才的失態尷尬產;道:“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涔等只配給主上提靴子。”
三十五 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一戰是玉龍吟二十四年來的第一戰,卻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兩個勁敵,當然也不輕鬆,身上已全是汗,那一襲黑衣已經緊緊的貼在身上,更顯得高挑纖弱,那一滴滴晶珠從白玉雕成的毫無瑕癖、完美無缺的鼻子上如同珍珠一樣的滾落下來,叫人恨不能把鼻子狠狠的吞到肚裡去。那黑如絲緞的長髮(經過雲家師徒半年多的養護)上都泛著汗水的亮光,散發著一份奇特的香味,將眾人誘惑得不成體統的瞎想。
玉龍吟手中的麒魂劍輕輕的轉動,麒魂的紅光異常的明亮,玉龍吟原來為了迷惑內奸連聲音都用腹部來發出,因此聽起來十分的悶暗,如今用不到了,龍澤諸人和風淨塵都記得,他的聲音倘若柔和的開言,如同新鶯嚦嚦,珠玉連振,是很好聽的,但是如果嚴厲起來,那聲音裡頭夾著龍玄音的厲颼,是很嚇人的,所以江湖上的人才會聞聲喪膽。
玉龍吟對著天一教的那些精幹弟子道:“如果你們放下武器,龍澤把你們當俘虜對待,如果反抗,殺神這個綽號想必你們是聽過的。我已經二十四年沒有再動過劍了,要不要今天開開鋒,那位想先上來祭劍,請罷。”他沒有拉架勢,就那麼一番話,那天一教徒早就已經被剛才兩戰所攝,再加上殺神的威名,就紛紛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了。
風涵知道母親的身體實在還是很虛弱,不過是依仗著絕頂的內功和無雙的招術身法,打贏了這兩仗,所以心疼得扶著母親坐下,從寧箏手中接過手巾,小心的給母親擦汗。眾人都非常眼紅風涵,有人是直往下嚥酸水。
玉龍吟喘了一口氣對風涵道:“你將喬老前輩扶到位置上去。”
風涵遵命將喬一劃抱到他的坐位上。那喬一劃不但臉如金紙,而且也如同孟長海一樣迅速衰老,孟長海愀心的拉住他的手道:“一劃,你,你怎麼樣,他……他的武功還高過你麼?你可是有近三甲子的功力了。”
喬一劃慘然一笑,轉臉對玉龍吟道:“玉澤主武功蓋世,喬某佩服之至,喬某技不如人是服了。可是這一次天一教卻敗得糊里糊塗,還請澤主給個明示!”
孟長海雖然武功全失,但是氣性不改,他暴怒道:“要他給屁個明示,分明是秦子恆這個賤人假傳訊息,凌思安故意開啟密道,同玉龍吟串通好了,來騙咱們上當的。”
眾人皆看秦子恆,心想難道真是秦谷主念著當年結義的舊情,而凌國公則是在澤主的指示下,幫著澤主將天一教的人騙來麼?想來澤主並未服食那朱實蘭和其他毒藥。
誰知秦子恆一臉疑惑不解道:“雲長老,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將藥交於你的,你也說了澤主服用了以後,倒是每晚能睡上一個多時辰了?”
雲憶柔更是矇在鼓裡,她看著愛徒道:“宜兒,為師沒有換過藥,難道是你發覺這朱實蘭有毒,便將藥換了?”
靜宜的眼淚一粒粒的滾下來道:“藥一點都沒有換,只是兩位少主發現了我母親的陰謀,用自己身上的精血來彌補了我母親的大罪,兩位少主孝心感天,才使澤主轉危為安,並功力精進的。”
玉龍吟喘息甫定,一雙星光般寒鬥鬥的眼睛直盯著雲憶柔師徒,突然用戴著手套的左手一拍那左椅柄,椅柄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