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手談得熱烈,只聽外面的僕人急道:“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氣急敗壞的跑回來作甚?”
風寒迅速把弟弟所有寫的字塞進了懷裡,只見真心已經跑到門口了。他顯然是運用輕功在房上跳過來的,所以額頭上全是汗。
風寒奇道:“三哥,出了什麼事?”
真心喘了口氣,風寒心道不妙,三哥的功夫自己是清楚的,不是跑到極致何來喘氣?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難道自己兄弟的蹤跡暴露,追捕的人來了麼?
真心道:“五弟,你快回去通知金懷柔陛下,他的三個兒子今天五更,派使者到北夏來,說金陛下受金辰鷹的脅迫,要將皇位讓於金辰鷹,所以他們求我父皇出兵,抵擋金辰鷹的大軍,幫他們奪回皇位。這三個人是瘋了,為了當皇帝,竟然連這種引狼,啊不引咱們北夏入室的事情也做。”
風寒俊眉一挑道:“你父皇答應了,你沒有勸說他麼?”
“是,父皇原來是聽了我的勸想把使者趕回去的。可是父皇寵信三伯孟思北,他、他,說動了父皇,父皇已經答應了。”
“孟思北,他在你父皇面前如此得寵,連你的話都不靈麼?”
“兄弟,哥哥當你是平生第一知己,什麼事都不隱瞞,你聽了千萬別看不起三哥。這說起來是咱們孟家的醜事,哥哥我遲早要殺了他們兄妹。這孟思北就是鴻雁的玉澤川國公之子玉然俊,他其實並不是玉國公的兒子,是我那位爺爺和玉國公夫人的私生子。這傢伙假裝被你娘和金懷柔害死,然後改頭換面,叫做孟思北,到北夏天一教做了少教主和親王。你也是知道的,我的那個父皇瘋狂得迷戀你娘,得不到,就好男色,凡是有姿色的都收進宮來,這事兒已經是朝野皆知的。可是他竟然和玉然俊兄弟亂倫,我,我一想起這件事,就噁心得吃不下飯去。玉然俊也就算了,還有那個玉然明,改名叫孟思光,也,也跟我父皇,我父皇,那宮裡的太監偷偷在背後議論得難聽之極,說是兄妹通吃。唉,家門不幸,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家醜不可外揚,真心本來也不想在風寒面前說出這種事,但是他實在憋得難受,要是不找個人說出來,只怕自己會活活氣死,所以不顧一切的喊叫出來。這一說出來,心裡倒覺得好受了許多。
風寒同情地看著真心,其實三哥並不幸福,他的治國理想不能實,他的家族亂七八糟,三哥今天更自己說實話,自己哪有看不起三哥之理。
“三哥,你要我做什麼?”
“五弟,你趕快告訴二哥,叫他做好準備,我相信二哥決不是那種逼父之人,此中必有內情,你和二哥聯手,相信父皇的大軍一時還耐何你們不得!”
“你父皇的大軍?兵部不是向來由你掌管麼?”
“你有所不知,昨晚父皇留在孟思北的宮中,今晨父皇說我勞心軍事瘦了很多,所以要休養,就將兵權收回去了。”
風寒心中一凜,有心想提醒三哥,你可要防著人家一手。可是挑拔他人的骨肉之情,可不是風寒的所作所為,再說三哥如此聰明的人,如何會想不道呢?何必自己來做小人。
風寒親親弟弟,然後就走了。他的愛馬逐日是萬里良駒,星夜兼程到了櫟京,到三皇子府一問,總管說三皇子根本不在京中,五少爺要見皇子還要到陸間海去,皇子在那裡練兵。風寒一聽知道大事不好,只怕脅迫父皇的根本不是二哥,而是那三個畜生了。他們一面劫持了父皇,一面怕弟弟回京找他們麻煩,所以向北夏求救,北夏大軍真要到了可以長驅直人,只要幾天工夫,櫟京就是北夏的了。
已經沒有時間通知二哥了,風寒騎馬到了皇宮邊上,貼牆直入。
金懷柔宮中,那三個畜生正在逼父皇重寫遺詔,並把傳國玉印拿出來。果然如風寒所料,金懷柔自遇刺後,整個人都毀了,幾乎武功盡失。他考慮了許久決定把皇位傳給沒有血緣關係的金辰鷹,因為只有鷹兒才能保住苦櫟的百姓和基業。沒有想到這三個畜生竟然買通了皇宮中的太監們,他們知道父皇寫了傳國遺詔後,便偷偷發動了政變,對外不宣揚,但是卻控制了整個皇宮,每天都逼著垂死的父親改寫遺詔並將傳國玉印的所在告知他們。
金懷柔碰到這樣的事已經連連氣得吐血,這個用自己的生命和愛死死支撐著苦櫟的帝君已經到了生命的終結點了,但是沒有見到鷹兒,沒有最後確定龍珠是否已經慘死,他心有不甘,他苦苦的硬頂著,希望能夠出現奇蹟。一天天過去了,鷹兒為什麼還沒有接到他的求救詔書,為什麼沒有回來?難道鷹兒回到自己的家去了麼,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