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箱子,抱著小寶兒就去了死奴囚堂,去那裡的人是沒有活著回來的,小小是不能指望阿大給他報仇了。我們六個看著阿大遠去的悲傷躑躅的小背影在漫天大雪中遠去,那時就發誓,總有一天要為小小申冤報仇,讓他在地下得以安寧。
這六人的話講完,殿裡頭已經是一片哭聲了,還有比這更慘的事麼,不必再說風攸自然該死,這事兒也一定要調查到底,當時風攸只有十歲,是誰教唆他這樣做的?為什麼要栽贓害死一個無辜的幼兒?這都要追查,查出幕後的指使,一個都不能放過,這實在是殘暴的太過份了。
林暮雨又在這時候火上澆油道:“主上,暮雨也有兒子,暮雨這些年時時覺得對兒子關心不夠。可憐這無父無母的孤雛,遭此浩劫,十九年慘死申冤無望。奴才說聲大膽的冒犯澤主的話,澤主的嬌兒若是遭此慘毒的折磨而死,澤主心痛如何?天下父母心,還請澤主為這無辜屈死的弱子作主。”
風涵臉色鐵青,霍的站起來到:“孃親,孩兒有下情回稟。”
澤主狠狠的將杯子擲在地面上,這一舉動把正在悲傷的眾人都嚇了一跳,那杯子砸在玉石板上,碎成了六塊。那些內奸暗笑,這賤人經過十年苦刑果然已經武功全失了,這樣砸下去,杯子才裂成六塊。澤主憤怒卻寒冷的道:“不必說了,今兒到此為止,明日,我自會對那弱子有一個交代。”
風攸被義憤填膺的衛士狠狠的拖回了牢中,殿中那些激動的人向他吐口水。風攸只是無語垂淚。東方明和任水流扒著窗道:“爺,爺,您怎麼做出這樣的事來?”風攸只是搖頭道:“兩位,求兩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以後丙子日左右三天,去那斷天崖燒幾陌紙錢給他,我,我是好生對不起那弱子,就算將我千刀萬剮,也只怕抵償不了,那弱子當日身當的苦楚和絕望。我不是人,是隻禽獸。”
風涵無力的慢慢走回梵音閣,司馬逸雲追上去剛想問他,柳涔一把將司馬逸雲拉開,衝著大哥搖頭,示意不要問了,問也無益。風涵走得很慢,彷彿那條路很長,別人看他臉上那種如同面臨生離死別的難過的神氣,都在猜測中少主陛下在想什麼。有人說肯定是為那弱子難過,也有人說是為救不了自己的大哥難過,司馬殿主向來很聽中少主的話,他為風攸辯護只怕是中少主想救自己的哥哥,現在一看只怕救不了,所以為風攸難過。
這壞事傳千里,他回到梵音閣,凌霜辰早已經知道了這訊息。凌霜辰正在為那弱子傷心,當年這事發生時,他回凌家過年去了,所以並不知道。想不到師哥居然如此惡毒的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看來是不必替師哥向風涵求情了,殺人償命,何況是這樣殺人?
風涵進去,看凌霜辰正在流淚,奇怪道:“你哭什麼?有人委屈你了麼?”
“不是,我是為那個五歲的孩子難過,我的旭兒也五歲了,誰要是敢動我的旭兒,我跟他拼命。想想這孩子沒有父母的愛護,受到如此可怕的折磨,他,他那時心裡是怎樣想的?我,我也是當孃的,一想起,就想哭。”說完又哭起來。
風涵沉默不語,緩緩的給霜辰拭淚,凌霜辰又道:“你還真的叫冰麒殺星,這麼令人傷心的事,你一點兒眼淚都不掉。你不為那孩子痛心麼?難道一知道師哥是你親哥哥,他對你就那麼重要麼?就算風、玉家骨血單薄,你想保師哥的命,可是這樣的慘案,連我都不能原諒師哥,你能放過不計麼?”風涵不理他,管自己走到湖邊呆呆的看月湖水去了。
玉龍吟憤怒得恨不得把整個龍澤給燒了,他怒氣衝衝進中澤宮,寧箏剛端上茶來,他一把將茶杯給打翻了,幾個侍衛和侍女都嚇得不敢動。玉龍吟在兩個書房的一堆堆摺子和書籍中急速的走來走去,突然神經質的激動的問道:“你們幾個說,那兩個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小小不是風凝,不是風凝對不對?一定不是,如果是,風涵早就跟我說了,他是不會騙我的,涵兒是個好孩子,他不會騙我的。”他的頭髮這些日子在劉靜宜的精心護理下,已經有點變黑了,所以上黑下白的頭髮抖動起來,更讓人覺得怪異。
可是嘴裡這樣說,耳邊卻偏偏是那六個人的話“沒有飯吃,吃些草根,嫩草”“孃親什麼時候回來”“用鞭子抽,雪地上都是血花”。……天呢如此殘忍的事,是不會發生在我孩子身上的,老天你說是不是,哥你在天之靈說是不是?
“ 不,不是,不是,哥你告訴我,決不是我的孩子”他猛的又暴出那麼句話,把那些個侍眾們全都嚇呆了。寧箏跪下來安慰道:“主上,依奴才看,一定不是。如果是,憶柔長老這樣高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