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3 / 4)

位我實在是人來沒有見過,我也可以對天起誓,沒有和六位這樣子的人有過瓜葛,以如何來害六位的親人?”

另一個女子衝過來道:“兇徒,你忘記了,忘記了十九年前那三個大雪的日子了麼?你還不到十歲,可卻比豺狼要狠毒萬倍,你……你……好殘忍!小小,小小,你泉下有知,今日,就是,是申冤報仇之日。”

風攸突然臉上血色全無,十九年前,十九年前的大雪天,他,他怎麼能忘記,就是那三天,他從一個善良可愛、生性活潑的少年變成了一個狠絕刻毒、冷漠無情的三皇子。血,到處是血,一個小小的人兒,怎麼會有如此多的血流出來!眾人見風攸揪然變色,似乎十分的害怕恐懼,他連面對殺母戮弟這樣的罪名都非常坦然,為什麼卻對那六個人的話如此觫股呢?眾人都是好奇心大起,十九年前,年將十歲的風攸到底做了什麼事?

那六人向主上跪倒,那年長的女子道:“澤主,我們原來都是龍澤的子民,因那時鴻雁對龍澤壓迫,被逼做了奴隸,在鴻雁的皇莊上做苦功,這事便發生在我們小時候。”說完那六人伏地大哭,如有無限冤苦,直哭得聽者都要掉下淚來。他們斷斷續續講出了一個十九年前慘事來,直叫風涵諸人色變,無不切齒痛恨風攸,罵他小小年紀就禽獸不如。

二十八 幼雛血淚沉

那六人趴在地上好一陣子哭泣,開始講述那段十九年前的事。

二十二前,因為這些人都是敢於反抗的龍澤子民的親人,雖然他們老的老、小的小,卻都被押去皇莊上做奴隸,作苦功。其中有一對兩歲左右的雙生兄弟,因為他們的父母犯下了無可饒恕的大罪,所以小小年紀便也來服苦役。那些個差役叫他們兩個狗雜種,一起服役的人見他們長得奇像,也不願意多動腦筋,就長得稍老成的那個叫阿大,不怎麼曉事的那個叫小小。別看這兩個孩子穿得破破爛爛、又髒又醜,全身都是淤痕,但洗乾淨了一看,卻如明珠似的兩顆,叫人愛不釋手,一起服役的二十來個人都很喜歡他們。

可是皇莊上的差役對他們卻特別惡毒,一起服役的人本來還想幫這兩個孩子一把,卻常常給這兩個孩子帶來一頓毒打,因而大家雖然心裡同情,可是也只能袖手旁觀。兩個孩子顯然是做了他們這個年齡根本無法完成的活,那麼兩三歲的年紀,人家都在父母懷裡抱著,就連同所的奴隸中有父母的,也不會讓孩子怎麼樣子受罪,可憐這無父無母的孩子。尤其是小小,身子骨比較弱,推著一個比他人還高的糞桶,摔倒了把糞撒在身上是家常便飯,差役那無情的鞭子便落在他小小單薄的身子上,阿大疼愛兄弟常常以身相擋,還幫著兄弟幹活,兩個孩子每天干重活,差不多時候,都是夜全黑了才進屋,兄弟倆相互扶持著進了棚子,就像稀泥一樣的癱在地上。

那兩個孩子活兒做的重,吃得卻比同齡孩子分到的少。一日三頓,早上是一碗人家分剩下的薄粥,中午吃一個黑饅頭,晚上是同棚子奴隸們吃剩下的溲飯,那些奴隸們自己也吃不飽,還能給他們留下多少。等這兩兄弟回來,桶裡經常就只有粘在桶壁上的飯粒了。那阿大就用手把飯粒兒全都摳出來,舀一勺冷水,把飯粒泡在裡頭,兄弟兩個就分著冷水泡飯吃。阿大已經把大半都讓給弟弟了,可是小小還是吃不飽。老是半夜裡餓得哭醒了,拉著哥哥委屈的哭。阿大生性堅韌,半夜裡帶著弟弟到外頭去挖點草根、拔些嫩草,兄弟倆分著嚼,也不去向那些差役要吃的。

可是小小有一次捱了打,和阿大一天沒有東西吃,小小餓得極了,便不怕死的抱住了差役的腿,求他們給他吃的。那差役極歹毒的將那饅頭扔進了糞桶裡頭,叫那幼小的人兒去撿來吃。阿大狠狠地打了弟弟伸向桶裡頭的手,咬著弟弟的手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骨氣,不吃,死也不吃他們的東西,不許你去撿,餓死了也不能去撿。”那小小又痛又餓又委屈,號陶大哭,聞者無不偷偷掩淚,痛心小小他們的爹孃到底作了什麼惡孽,要叫自己的孩子受這種罪。

那六人說到這裡已經是愴然泣下,回想作奴隸時的苦況,都禁不得抽泣不止。眾人都看著那六個人,誰也沒有看見風涵的臉突然變得完全透明瞭,而澤主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而風攸更是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彷彿有什麼石頭砸下來一樣。

已經如此艱難了,小小卻還偏在倒糞的時候在糞池邊上抱回一隻又小又黃又髒的貓,還把自己可憐的吃食分給那貓一份。別人都說:“小小,你連自己都養不活,牽絆的你哥跟著你受罪,還不趕緊丟了這小畜生,咱們這種人,學什麼有錢人家,養什麼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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