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上師兄的腰,問:“撞疼了?”
師兄的表情一僵,一下推開男人,冷笑道:“我告訴你那毒要如何解,只需同心意相投的人交合便可。不過就憑你如今這等樣貌,恐怕非得對人玩霸王硬上弓的伎倆了吧!”
男人一聽,臉上忽然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一隻手環住師兄的腰側,嘴巴湊到他耳畔輕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我在外頭聽不真切,兩手用力地扒住窗框,伸長脖子欲聽,不意麵前殘破的窗架突然斷裂,啪地落在地上。
男人即刻回過頭來大喝一聲:“是誰!”
我只覺腦內血脈噴湧,緊張得青筋根根鼓起,不及多想,飛身破窗而入,揮掌擊向男人,嘴上一面叫:“快快放開我師兄!”
男人身子向後躲過我的掌,另一手成勾,緊緊扣住我的右臂,我感到手上一陣生疼,想逃卻脫不開,男人倒輕巧,手臂往地上一甩,不費吹灰之力令我在空中翻了一個大圈,跌倒在地。
緊接著他又要給我一爪,我腦中尤還混沌不堪,根本來不及躲,緊緊閉上眼受死,卻聽耳畔響起沈金銀一聲高喊:“住手!”
狐疑地睜眼去瞧聲音來處,只見沈金銀學著男人的樣子,右手成爪,緊緊扣著師兄嫩白的脖子,兀自嚷嚷:“你要是敢碰胡江湖分毫,我就掐死他!”
沈金銀!我在心頭無聲尖叫。你拿我師兄做人質幹什麼!
男人先一愣,隨後果然大笑不止,一隻手悠閒地扣上我的脖子,回頭道:“沈公子,你抓錯自己人了。”
“噢?真的嗎?”沈金銀鎮定自若,手指更用力地掐住師兄的脖子。
男人擱在我脖子上的手掌於是微微一震,意志似乎有所動搖。
雖然不明白他究竟在猶豫什麼,不過我可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右手悄然聚力,乘男人不備,猛往他腦門上擊出一掌“氣勢如虹”,隨後就見他整個身子騰空飛了出去,背脊撞在破廟的牆壁上,昏死過去。
拍拍手得意地立起身來,我尚未站穩,就看見那頭沈金銀被師兄一掌打將出去,驚得我整個人都要跳起來,趕忙一使輕功,飛身過去一把接住他,這才鬆下一口氣來。
回過身的時候,正看見師兄半蹲著,把男人摟在自己懷裡,一隻手拍他的臉頰,急切地喊:“天無,你沒事吧?”
直叫我看得目瞪口呆。
被稱作天無的男人皺起眉頭,在呼喊中微微睜開眼來,看清面前的師兄的時候,伸出顫抖的手掌,輕輕撫上師兄的面頰,喊:“扁鵲。”
“是我。”師兄將天無的手掌握在自己手中。
天無凝望師兄的眼眸,認真地說:“快把解藥交出來。”
師兄的臉色因而一點一點凝重起來,半開的嘴裡溢位含糊不清的話語:“你就永遠只記得你的解藥……”
隨後,在旭日東昇的萬丈光芒照耀之下,小小的破廟裡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
“扁鵲,住手啊啊啊啊……”
大師兄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回頭撇我們一眼,淡然道:“天亮了,咱們回颶風派。”
我低頭看一眼連續慘遭兩記“氣勢如虹”的天無,默默在心中為他哀悼,然後攙扶吐血不止咒罵不斷的沈金銀跨過地上的男人,走出廟堂。
我們用沈金銀剩下的銀兩添置了兩匹快馬,三人一行打算趕回颶風派。
我問師兄:“那個男人不要緊吧?”
師兄從鼻子裡輕哼一聲,答:“他厲害得很,用不著擔心。”說罷,掉馬要往南邊去。
我在身後喊:“師兄,颶風派在北邊兒。”
師兄的身子不覺一震,回過頭來呵呵一笑,勒馬轉了個方向。
“那是西邊。”沈金銀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隨後順手一指道,“那才是北邊。”
師兄原本素白的面孔上不覺燒起一股紅光,又再調轉馬頭往北。
沈金銀於是皺起眉頭,伸手摸了摸下巴,一踢馬肚子騎到師兄身邊,大聲問:“師兄,你五年以前本想回颶風派,卻被某些事情耽誤,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個……”師兄欲言又止,拿了防備的眼神瞅沈金銀。
沈金銀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壞笑,嘴角翹了起來,眨巴著眼睛笑說:“該不會……你其實根本就是個方向白痴,找不到回家的路!”
聞言,師兄的面部一下僵硬,嘴唇顫顫巍巍地抖動。我立即上前去一把捂住沈金銀的嘴,阻止他接下去的話,回頭衝師兄笑。
“師傅惦記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