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能聞到,注意又聞不到了。」
「這塊沉香木體積太小,我記得庫裡好像有些沉香木做的擺設,你要喜歡,回去就讓他們擺在房中。」皇甫桀緊趕一步,與張平走了個並肩。
朱炳在後面看兩人又[和好如初」,頓時抱住劉旗忠的胳膊淚流滿面。他就是一個倒楣催的多嘴公!劉旗忠嫌棄地抖了抖肩膀。
「對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皇甫桀搖搖頭,「好的沉香木有安神之效,你不用擔心。」
他曉得張平不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而是擔心他。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就忍不住飄揚起來。
「那女子還在跟著我們。」張平忽然道。
皇甫桀沒有回頭,「知道她的底細嗎?」
張平樂,「你當我天眼神通哪?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的底細?你要想知道,明天早上我告訴你。」
「不許。」皇甫桀臉黑了,「晚上別給我亂跑。你說了只來看看絕不動手,別給我找事。」
「明明是你想知道人家的底細……」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奇怪,她怎麼會對你表示興趣?難道她知道你的身分?」張平當剛才那句話沒聽見,腿長在他身上,他要想半夜溜出去容易得很。
皇甫桀則在想:晚上我就用褲帶把你拴在腰上,再用整個身體把你壓得死死的,我看這樣你還能往哪兒跑!
「那女娃的功夫底子不錯,腳步聲很輕,如果不是我,一般人在這麼嘈雜的地方肯定聽不見。」
你就得意吧,遲早一天廢了你。皇甫桀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矛盾不已。他既喜歡張平這時候表現出的得意小模樣,又痛恨他仗著武功高明讓他屢屢吃不到嘴的惡劣行為。尤以吃一半跑掉的時候最可惡!
「這位兄臺,你們剛進城吧?是不是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剛說那女子,那女子就追了上來。一點沒有女孩子家的矜持和文靜,走在皇甫桀身邊大大咧咧地問道。
「兄臺你的個子可真高。」不等皇甫桀回答,女子又感嘆了一句。
皇甫桀皺眉,這女人和他遇到過的女人不太一樣,臉皮相當厚。
「小弟姓秦,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如果兄臺沒有落腳的地方,小弟正好有個好地方可以供兄臺歇息。」
張平好笑,難道這女子沒看到他們手上都沒行李嗎?這麼赤裸裸的搭訕行為,如果換成是名磊落漢子倒還能讓人接受,可知道對方是女子後就有點怪異了。
不會這女娃看上我們家小桀了吧?張平失笑。如果他沒聽錯,這女娃應該就是他們出武關後經過的山腳下林中池塘裡發現的那名兇悍的絕色美人。看這女娃的態度應該也認出了他們。
可當時天色不明,小桀那張臉若在半夜看來膽小的真能嚇出毛病,何況那裡還是荒山野外,一名嬌柔女子看到那樣的小桀不但不害怕,反而主動粘上來,這就相當奇怪了。
「你姓秦,你和秦家有什麼關係?」張平跨前一步,插入女娃和皇甫桀中間問道。
女娃從紗帽後狠狠瞪他一眼,嘴中似乎嘀咕了一句「登徒子」什麼的。
張平聽到苦笑,沒想到他也有成為登徒子的一天。他不就看呆了那麼一會兒嗎?這待遇……唉!
「你管我和秦傢什麼關係?難道姓秦就是秦家人了?哼,鼠目寸光沒見識!」
「是、是,在下鼠目寸光。如果當時在下眼光能再亮點、再看遠一點,說不定就能把那幅美人野外沐浴圖看得更清楚了。」張平那張老實人臉上出現嚮往的神情。
女子氣得當場就想動手,可不知為何又強自忍下,只用刀般的眼光狠狠剮著張平。
「最恨你們這種表面看起來老實,其實一肚子壞水的傢伙!」女子小聲罵。
後面隨時警戒的朱炳和劉旗忠一起低頭暗想:如果風大人在這裡就好了,肯定會把這女子引為知己。
張平也想到了風雨山,會這麼罵他的,除了風雨山沒別人。當下就忍不住多看了女子幾眼。
皇甫桀對女子的問話一直沒反應,直到女子罵出剛才那句話,才淡淡地道了一句:「嗯,這話沒錯。這人是不太老實,該打。」
呃……張平抓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沒惹到那女娃翻臉,反而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一位。
「我就隨口說說,不是真的想看……」張平喏喏地解釋道。
「我聽人說,越是隨口之言越能見真心。」
有紗帽擋著,張平看不見那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