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回去後是否又是一番驚濤駭浪,人生的際遇誰能說得定呢?我倒是大病了一場,本來身體就虛,加上沉倚的打擊更是心灰意懶的窩在房中養病。
二哥和宇文化極便趁此機會在軍中大動手腳,我也懶得費力去和他們較勁。軍中伯罕的勢力已被帶走,餘下的兵力基本上是二哥的,我所能操縱的只有一小部分,胳膊畢竟擰不過大腿,不如儲存實力靜觀其變。
這日午後,正在房中小憩,二哥和宇文化極突然帶兵衝了進了來,我早知道會有這天,但他們也太急了點。
「二皇兄,宇文師傅,這麼好心來探宏遠的病啊?」雲淡風清的說著,不點明其來意。
「我的好九弟。二哥以前實在是太小看你了,沒想到你行雲流水般就破了幽州。不過,這段時間你也有夠累的,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休養一番?」二哥對於權力永遠都這麼執著,但也難怪他,失敗的人總是悲慘的。不過直接逼宮這一招肯定是宇文化極想出來的,二哥是絕對不會這麼果斷的。但看他們的態度也未必真敢動我,只是逼我交出兵權而已。
交權可以,交兵力就不行。現下不如與他們虛以委蛇,待伯罕回來後東山再起。堆起一抹討好的微笑,囁囁的開口道。
「二皇兄放心,宏遠還記得當日二皇兄的收留之恩,也記得當日的承諾。放眼天下,能坐這帝位的也只有二皇兄你了。宏遠何德何能能跟你爭?」說著噁心的話我卻不覺得噁心。
果然,二哥的表情愉悅了起來,儘管他努力的控制但我還是看出來了。宇文化極也似鬆了一口氣,他們沒想到我會如此自動自覺。本來我對當皇帝就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非常時刻的迫於無奈。顫微微的跑到房中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個我的保命符傳國玉璽,雙手捧住獻給二哥後,他的臉更是笑開了花。玉璽一到他的手中,我對他自然沒有多大威脅了,更何況我還有一小部分兵力他們是決計不會也不必來動我的了。我只須養足精神為以後做打算。
「九弟,既是如此那為兄也不推辭了,你就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吧。」二哥笑得張狂,我真害伯他會把大牙給笑出來了。休養!還不是想把我閒置一旁。
斂眉低首應了句,「臣弟知道,多謝二皇兄關心。」不管怎樣先稱臣總是沒有錯的。二哥也見好就收,鳴鑼收兵去也。滿室的人退去卻見宇文化極還立在原地。
「宇文師傅,還有事麼?」輕蹙著眉頭,這個老傢伙有些難以對付。
「你很聰明,懂得儲存實力。」宇文老頭別有深意的看著我。
「呵呵……既然知道為何不揭穿我?」既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我也不用掩飾。我想他也不會對我有所不利。
「老夫當日看走了眼,未料你有驚世之才。留著你對我們復國還有幫助。」我輕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那老頭又是一聲長嘆,繼續道。
「算來二王爺的治國之才遠不及你。不過……」說到這個不過是,宇文化極的雙目又直直地向我射來。「你乃破軍星降世,於我大寧國運是萬萬不利。所以你最好小心點,我是不會讓你成為二王爺登基的絆腳石。」
宇文化極拂袖而去後,我知道這個老頭是和我槓上了。望著滿屋的狼籍,倦意襲上心來,懶得去想不如繼續窩回床上去睡覺。
自那以後,軍中事無大小,我都插不上手,我也樂得逍遙,手中握有的小部分兵力還是可以牽制他們一陣。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輕鬆了,閒適地靠在躺椅上喝著茶聽著手下探子的回報。事情我是可以暫時不插手,但情況還是必須掌握的。
「現在軍中的動向如何?」
「稟皇上,現在軍中有些鬆懈,打下幽州後,中原門戶已開。將士們都有些……」那人支支吾吾沒有了下言。
冷冷一笑,我知道他們必是有些驕傲的,頭頭都是如此,底下人更是難免。現在最關鍵的是知道敵方的情況。
「那二王爺有什麼打算?敵軍守備又如何?」
「敵軍似乎被我軍大破士氣,有些萎靡不振,尤其是京城一帶。京城離我們很近,二王爺想往京城進攻。」
「你是說京城守備薄弱?」玻�鷀�塾行┟曰蟆!�
「是啊!小的今早聽二王爺和宇文大人議事的時候說道……」
「說什麼?」
「說旭日國君棄城遷都了。」
「什麼!」我從椅子上驚跳起來。不可能,依拓拔亮的個性絕不是那麼輕易認輸的人,那他為什麼會突然棄城遷都呢?「宇文大人也支援二王爺攻打京城的決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