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他眼角有些溼潤,看著秦之平裡裡外外招呼客人,自小一起長大的弟弟此時也成人了……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四位哥哥,還有又老了許多的無心子。
林之卿靜靜坐到半夜,直到紅燈籠裡的蠟燭也漸漸燃盡了,才順著樹幹慢慢爬下來,一瘸一拐地下山。
“阿卿!”
林之卿脊背一僵硬,反是加快了腳步。
殷承煜疾跑幾步,猛地抱住了他。
“阿卿……”殷承煜的臉埋在他的背後,沒多久,林之卿的後背便溼透了。
林之卿攥了攥拳,漠然道:“施主何事?”
殷承煜緊抱著他不肯鬆手,林之卿嘆氣,道:“施主執念太深,若能看開一些,豈非海闊天空。”
“我怎麼能看開……”殷承煜哽咽道:“我尋遍了大江南北,甚至想要出海,都找不到你。阿卿,你是要永遠丟下我不管嗎?”
“恩愛不可不濟,濟之自有分緣,識破者自無牽纏。”林之卿低頭道:“貧道已經看破,施主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偏不要信你那些勞什子理論!我只知道人一生短短數十載,如果錯過了,那就永遠也不能回頭。阿卿,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我一定不會再錯。”
林之卿握住他的手。
殷承煜受寵若驚,驚喜地抬頭看著他。
林之卿搖頭道:“不可能的,往事怎能回頭。”他鬆開手掌,慢慢地往山下走。
夜風一吹,他脊背上被打溼的那一片衣料冷冷地黏在身上,讓林之卿的心漸次亂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再也沒有回頭。
殷承煜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著林之卿的背影越來越遠。
陳道笑嘻嘻從樹上跳下,道:“真該跟大哥三哥說一聲,錯過了一場好戲。”
陳鳴隨後跳下,道:“姓殷的,你可是真改了?”
殷承煜不做聲,只是痴痴地看著林之卿漸行漸遠。
陳道故作神秘道:“這樣吧,我們幫你個忙,讓你得償所願。只是……你也得幫我們個忙,如何?”
殷承煜乾脆道:“好。只要你們能做到,那我必當赴湯蹈火。”
“好,今兒個是大好的日子,我們就保管你也能做成新郎官。”
一年後,秦之平喜得貴子。
他這兩年在江湖上漸漸闖出名堂,許多人願意賣他個面子,紛紛前來祝賀,因此孩子的滿月酒席上又是紅紅火火熱熱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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